婆子只好去后院看看,沒看到公子和少夫人,倒是把躲起來的阿福給揪出來了,提到嚴夫人跟前一問,才得知大半個時辰前公子和少夫人就已經到家了,只不過是走的后門,偷偷回了院里。
嚴夫人沉默片刻,然后爆發:“讀了十幾年的書,禮義廉恥全被他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院子里,阿福不得已跑回來,隔著門叫道:“公子,少夫人,夫人在廳上等著你們吃飯呢,問你們還吃不吃,不吃就什么都別吃了。”
房里嚴固正將人抱在懷里糾糾纏纏。
新婚那天晚上飲了酒,多少有幾分迷醉,而眼下他很清醒,有夜色作掩,他親吻得越發的嫻熟和熱烈。
折柳比他直接,見氣氛到位,便動手解他腰帶。
還是被有些難以自持的嚴固一把捉住了手。
嚴固埋頭在她肩窩里,低低啞聲道:“現在這樣,一會兒怎么出去見人。等用過晚飯后再……”
折柳:“我以為你等不及了。”
嚴固無奈地笑:“是有些等不及,可等不及也得等。”
兩人去到前廳時,進門就看見嚴夫人垮著個臉。
嚴固拉著折柳坐下,喚了一聲:“娘,怎么不先吃,不必等我們。”
嚴夫人看了一眼嚴固發皺的衣襟,以及隱隱有些痕跡,來一句:“回來不先來拜見長輩,便急著往房里鉆,還讓長輩等你們吃飯,平時我都是這樣教你的嗎?”
嚴固:“是我有些話想跟折柳說,硬拉著她先回房里,與她無關。”
嚴夫人:“我說她了嗎,我說的是你,不知廉恥。”
嚴固:“……”
嚴固:“娘肯定餓了,先吃飯吧。”
嚴夫人:“都冷透了,吃什么吃。”
婆子從旁道:“我這就拿去后廚里熱一熱。”
旁的兩個下人跟著上前,利索地把飯菜端下去熱熱。
嚴夫人目光一轉,看向折柳,問:“你新婚夜才過就著急往宮里去,一去還這么多天不回,你眼里還有這個家,還有嚴固這個丈夫嗎?”
折柳:“我眼里容粒沙子都覺得難受,更別說這么大個宅子,這么大個人了。眼里還是不要有太多東西,當心眼球給你撐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