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拜完了堂,不著急回后院,折柳留了下來,她把喜帕一揭,就在摘桃他們那桌坐了下來,和他們一起吃席。
嚴夫人見狀,雖覺得不合規矩,但也沒說什么。宮里來的那些客人總要有人相陪,而她和嚴固都不熟悉,只能讓折柳自己去招呼。
嚴固先和折柳一起,到這桌來挨個敬了酒,禮數上無可挑剔,隨后他讓折柳安心留下和大家一起吃飯,他則去招呼那些進士和才子們。
當天晚上這嚴家宅院里,也算喜慶洋溢、熱鬧一團。
等大家吃飽喝足,天色已不早,宮里來的自是要趕回宮里去,最終沒在嚴家久留,新房也沒去鬧。
摘桃臨走時,給折柳塞了幾個小本子,道:“我們都不來打擾,你的新婚夜,你自己好好鬧。這個是新的,我都還沒看過。”
折柳順手接過小本子,往懷里塞:“我看完再帶回去給你看。”
賓客們今晚都盡興而歸,嚴固一一將他們送至門口,登車而去。
那些進士才子們還不住相邀:“嚴兄,改日我們定好好切磋切磋。”
嚴固都笑著應下:“一定。”
他也飲了些酒,但他將量控制得很好。只微微有些熏,那嫣紅的燈火下,可見笑之間,風清月朗,別有一番春風得意、萬事皆喜之感。
最后折柳和嚴固把摘桃一行人送上馬車,看著馬車緩緩駛出小巷后,嚴固方才溫聲對折柳道:“我們也回去吧。”
嚴夫人正讓下人收拾院里的桌席,看了一眼嚴固和折柳,開始對折柳說教:“今天你們成婚,賓客身份特殊,不得已要你作陪,你的喜帕嚴固還沒掀,倒叫滿堂賓客先瞧去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但是往后,你既嫁做人婦,只管打理好后宅,不便輕易見外男,就不要隨便見了。”
折柳:“打理什么后宅?”
嚴夫人:“嚴固的生活起居需要人照料,你身為他的妻子,照顧他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折柳:“他又不是廢人,需要怎么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