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沈奉主動開口:“朝廷最近最看重的事就是科舉,前前后后準備下來,花了不少錢。”
馮婞:“該花還得花,你別舍不得。”
沈奉:“各地又進入春耕繁忙之期,不少地方需得興修農田水利,也需要花錢。偏偏最近朝廷沒錢。”
頓了頓他又道:“我跟你商量個事。”
馮婞:“提錢免談。”
沈奉:“……”
馮婞:“你不是要跟我商量事嗎,你怎么不說了?”
沈奉:“你都免談了,還商量個錘子。”
馮婞:“那快睡覺吧。”
沈奉更加睡不著了,他非要說:“我知道你有錢。你年前才從永安王手里掏了十萬兩,前不久賣羊又賣了一萬兩。”
說到此事,他不禁又要哼哧兩聲:“區區十六只羊,就賣了一萬兩,一只羊五百兩往上,真是一個敢賣一個敢買。”
馮婞:“這買賣就跟借錢一樣,是件你情我愿的事。”
沈奉:“我又不是不還你,等朝廷有錢了,我連本帶息地還給你。”
馮婞:“等朝廷有錢了,西北軍都餓死了。”
沈奉沉默。
馮婞:“那些錢我都捎回去給西北軍充當軍餉了,今年都沒問你要軍餉,曉得你拿不出來。說到錢,前年過年在西北的時候,你說要補償我的兩萬兩黃金,還沒給我。”
沈奉面無表情:“我說過這話嗎?什么時候說過?我怎么不記得了。”
馮婞:“你非要提你年少的時候去西北,我救過你的那事。我還因此遭了不小的難,你將此事歸咎于你自己,為此十分自責,決定向我提出補償。”
沈奉:“……”
他又沒失憶,他當然記得。
沈奉郁悶:“沒想到這么久的事你還記得這么清楚。”
馮婞:“畢竟是關于錢嘛,總是會比其他事記得更清楚一點。”
沈奉:“我答應過你的事就會給你的,只是眼下我沒有,等我有了自會兌現。”
馮婞:“知道你難,所以現在我也沒問你要嘛。這個到時候可得連本帶息地兌現。”
沈奉:“我們好歹也夫妻一場,你還算這么清。”
馮婞嘆:“這錢和世間的所有事,都可以算作是兩碼事。不過看在你我夫妻一場的份上,我可以給你想法子搞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