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柳起身過去,阿福從書房里側身出來,把個溫熱的茶壺塞給她,道:“柳枝姑娘先幫我看著吧,我肚子痛,得去趟茅房。”
說完就一溜煙地跑了。
折柳看看他的背影,而后從半扇門里進了書房去。
等嚴固寫寫記記,看完一本書合上的時候,才發現旁邊給他添茶的人換成了折柳。
他還愣了一下:“怎么是你?”
折柳:“阿福屙屎去了。”
嚴固:“……”她直接得都不屑于掩飾一下。
嚴固冷不防笑起來:“難怪我這茶杯里的茶總是喝不完,你是生怕我喝不飽嗎?”
折柳:“你喝多少我就添多少,你不喝我就不添。跟我說話這空當,你又能多看兩頁書了。”
嚴固道:“那你出去吧,我暫時不用添茶了。”
折柳放下茶壺便出去。
剛走兩步,嚴固忽然又道:“我叫你出去,不是不想看見你的意思。”
折柳腳步停了停,聽他再道:“而是知道你在我身邊的話,我就總想著看你,恐怕都看不進去幾個字了。”
折柳:“你想不想看見我都無所謂,你不要自作多情就好。”
嚴固:“……”
折柳出去沒一會兒,只聽書房的門一響,嚴固也出來了。
折柳問他:“你出來干什么?”
嚴固咳了咳:“方才你倒的茶喝多了,去方便一下。”
折柳:“那你去吧,快去快回。”
嚴固無奈:“你是來照看我身體的,現在倒像是照看我讀書的了。”
沒一會兒嚴固就回來了,折柳向他提議:“要不要我提個夜壺來放你書房里,這樣你可以在書房方便,不用出來走一段。你要是高興,你還可以邊方便邊看書。”
嚴固默了默,道:“多謝你的好意,我不用。”
晚上的時候,嚴固看書晚了,總要用點夜宵。
夜宵嚴夫人是命人天天晚上備好的,折柳動作快,來去匆匆,不一會兒工夫就從廚房那邊端來了。
夜宵都是清淡有營養的,嚴固見之卻嘆氣:“倒是辛苦娘為我準備這些,只是日日這般清淡,口中多少有些寡味。”
說著,他就把宵夜分了一些出來給折柳:“勞煩柳枝姑娘替我吃一些吧。”
折柳嫌棄:“我不吃這個。”
嚴固:“那我一人怎么吃得完。你守到現在這個點,也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