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養兩天,精神好了些,就讓阿福去書房把他的書都搬來臥房里看。
這院子就這么大點,嚴夫人不好再往院里插丫鬟,以免影響到她兒讀書,便一再囑咐阿福盯著點,要是公子和那柳枝有任何情況,必須第一時間向她匯報。
阿福表示也很為難,他是公子的書童,要是跟夫人通風報信,公子往后不要他了怎么辦?
不過,公子和柳枝姑娘什么情況都沒有,這樣他也沒什么可為難的。
嚴固翻著書,翻到某頁看著上面他畫的插畫時,不由得頓了頓,再翻了幾頁,發現所有插畫都變成了一個德性。
他又叫阿福:“去書房,把畫缸里的畫軸取來我看看。”
阿福轉頭就去了,全部抱過來給嚴固過目。
結果嚴固打開一幅頓了頓,又打開一幅又頓了頓。
但凡是他畫的女子像,那女子的臉全都糊得一塌糊涂,哪還看得出一絲本來面目。
顯然是潑了水,墨跡暈染開,一團團的。
嚴固都不消問,只無奈地嘆口氣:“柳枝姑娘也不用全糊了。畢竟我畫它們花了些時間。”
折柳:“不清楚,不是我,沒干過。”
嚴固看向阿福,阿福縮了縮脖子:“我也不清楚。”
折柳:“該讀書就好好讀書,不要浪費時間在一些沒用的事情上。”
嚴固:“那我總不能一天只讀書吧,得有點放松休息的時間。”
折柳:“休息的時間就好好鍛煉身體,有了個好的身體,才能熬得住不生病。”
阿福:“公子,我覺得柳枝姑娘說得有道理。”
嚴固把畫軸一放:“也罷,現在人都在我眼前了,我還畫什么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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