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守拙:“嚴公子其實挺好的,他們嚴家在鎮上是數一數二的大戶,而且嚴家的名聲也不壞的。
“鎮上水災疫/情那會,只要我和我爹的藥鋪里沒藥了,我爹就派我去嚴家的福安堂要,福安堂的掌柜雖然每回都罵我們臉皮厚,但前前后后給了我們許多藥材呢。
“除此以外,嚴家也出了不少錢來幫助鎮上的人的。那嚴公子,我知道他還親自帶著嚴家的船出來搜救落水的人,就是他娘嚴厲了些,希望他在家好好讀書,把搜救的事交給其他人。反正當時嚴家所有船都派出去了。”
摘桃:“你說這些有什么用,我又不用理會這些。那嚴家老母,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與的,她但凡要是對折柳和善一些,我也不會這般看不慣她。”
劉守拙撓撓頭:“嚴夫人心也不壞哇,不然她怎么會允許嚴公子把折柳姑娘帶回家救治呢。你不知道,在災荒的時候,許多大戶都是獨善其身的,他們要保證自家有糧吃有藥醫,是絕對不可能救濟旁人的,畢竟這會引來旁人惦記,容易惹禍上身。
“嚴夫人就是望子成龍嘛,這是我們鎮上眾所周知的事。就跟我爹希望我有出息一樣的,為了能讓我有出息,他時常對我兇神惡煞的哩。”
摘桃瞥他一眼:“只要不是殺人放火,是個人你都覺得他不壞。”
后來摘桃親自走一趟,去把藥方給折柳:“這是小劉大夫開的補方,給不給那書生用,看你自己吧。”
折柳轉頭把藥方甩給阿福:“小劉大夫的補方,用不用隨便你們。”
阿福又去請示嚴夫人,嚴夫人:“這還用來問嗎,還不趕緊去抓藥。”
折柳在嚴家留了下來,這讓嚴夫人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她親自到嚴固院里來一趟,見了折柳道:“還以為你心氣高,沒想到還是舍不得嚴固這根枝頭。”
折柳沒理她。
嚴夫人又道:“雖然我能容忍你留下,但希望你認清自己的位置。嚴固他始終是要參加科舉的,將來更是要入仕,不可能與你糾纏不清,你而今的任務便是照顧好他的生活起居,讓他能安心讀書。你在別家做事是多少月錢,我這里給你雙倍便是。”
折柳:“我要走時你嫌我走得快,我要留時你又怕我糾纏,批事真多。”
嚴夫人:“……”
折柳:“要想我照顧你兒的生活起居,雙倍月錢怎么夠,畢竟你兒是千金之軀,將來要入仕當官,貴重得很,十倍百倍價錢都不算貴。這樣吧,你要是想給,每個月給我個千八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