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衣就不試了,他抖開外裳,是一身常服,屬于他和皇后出宮期間尋常穿的那種。
他還專門看了一眼上面的針腳,道:“就這整齊的針腳,以皇后那縫個月事帶都會漏灰的手法,這能是她親手做的?”
他一邊往身上穿一邊冷哼:“多半是她去宮外買的。”
趙如海笑呵呵:“那也是惦記皇上呢。皇上穿上身很合適,說明皇后平日里也十分留意皇上的身尺呢。”
沈奉:“朕也不指望她能親手給朕做身衣服出來,她敢做,朕還不敢穿呢。她要是縫件棉襖,說不定朕邊走還邊漏棉花。”
他低頭看了看自個,又問:“朕穿這身好看嗎?”
趙如海:“好看。”
沈奉:“顯年輕還是顯老?”
趙如海:“……”
這個問題要他怎么回答?
顯年輕就說明皇上很老,顯老就說明皇后送的衣服不好。
沈奉:“怎么,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趙如海只好道:“顯年輕的,皇上看起來一下年輕了好幾歲呢。”
沈奉:“怎么,朕平日里看起來很老嗎?”
看吧,果然這么瘋癲的問題都是接踵而來的。
趙如海:“不老不老,只是穿上皇后送來的衣服后,顯得更年輕了呢。”
沈奉冷冷的:“朕再年輕就退回到及冠之前了,一身稚氣,既不成熟也不穩重,有什么好?”
趙如海選擇了閉嘴。
沈奉:“你怎么不說話?”
趙如海:“老奴無話可說。”
折柳在嚴固這里照看了他一天,給他喂食喂藥,給他按摩穴位,對此她很在行,畢竟之前照顧皇后時也是這么弄的。
嚴固的情況也比之前好了許多,之前湯水不進,眼下至少能進藥以及少量進食了。
宅院里也不能太冷清,因而嚴夫人也命下人們早早地準備起年夜飯來。
傍晚時,折柳把嚴固搬進藥湯里泡,泡完一刻時辰后再搬出來,由阿福負責給他擦身更衣。
然后折柳擦擦手,道:“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晚上你留意著。”
阿福:“啊?柳枝姑娘這就回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