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從京都回來以后,她也不是沒想過,往后好好過日子,與他生個一子半女。只可惜他不要,他連碰她一下都嫌棄。
如今她早已看透,他們所有人都傷害她、看不起她,那她就只好選擇摧毀所有人。
反正她已經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就看誰更難受一點。
沈奉心里惦記著皇后,沈知常走后沒多久,他也回王府里來,一回就直奔北院,發現院子里的燈還亮著,晚飯還擺著,只不過只剩下些零零碎碎的小菜,殘留著些許余溫,但就是不見人。
沈奉又出了院子,叫來附近的西北兵詢問:“皇后去哪兒了?”
士兵答道:“永安王妃來請,一同去主院了。”
沈奉皺了皺眉頭,問:“你們就沒跟著去?”
士兵:“有折柳和摘桃跟著。”
沈奉沒再多,抬腳就朝主院快步去。
雖說是有折柳和摘桃在,比較讓人放心,畢竟皇后本人也不是那么好對付的,可要知道永安王心思陰毒,永安王妃親自來請又能是安的什么好心?
萬一那兩人聯起手來給皇后下套怎么辦?
這樣想著,他心里是片刻都松懈不下。
他路上都在思忖,傍晚永安王莫非是假意借著王妃作妖為借口離開,就是為了趁他在外時回去對付皇后?
于是他步履如風,跑得更快了些。
此前,皇后三人組從主院出來,回北院途中繞了個道,去了寧姎所說的那座樓閣看看。
樓閣頗高,上去以后才發現,整座王府乃至大半個永安郡都盡收眼底。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三人在一方檐角下發現了一桌一椅,顯然是永安王常坐的,只不過那桌椅擺放的方向,恰恰對著帝后的北院。
折柳:“這陰險的永安王,莫不是在這處監視著皇上皇后?”
摘桃氣憤:“北院的一舉一動從這里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馮婞:“不得不承認,這里的確是個好地方。”
她轉頭走兩步到另一邊檐角下,又道:“這里不光能看見北院,也能看見王府主院嘛。”
折柳:“也是,先不說遠的,就說近的,今晚那主院有個風吹草動,我們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摘桃:“皇后,要不要我去把雞腿和酒拿到這里來,我們邊吃邊看?”
馮婞:“那的確是要比在北院吃喝有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