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從圍獵場回來，先到茶樓來找他主子，順便也跟著聽了一段。

平安聽得津津有味，道：“出了這種事，皇上不是應該第一時間封住知情人的嘴嗎，怎么還會傳得滿城皆知。”

沈知常道：“說明知情人的嘴不嚴。”

平安道：“可以皇上心狠手辣的做派，想要扼殺京中流何其簡單，只需要把談論的人抓起來，來一個殺雞儆猴，大家必然就不敢再說了。”

沈知常道：“看這京中的百姓，論自由，哪怕是君王也敢談論，朝中也并未有嚴懲百姓的手段法子下來，倒也說明皇上對百姓寬宥，百姓亦感到輕松自在，沒有后顧之憂。”

他又問：“你去查的事如何了？”

平安神色有些嚴肅，彎身低語道：“屬下在獵場邊緣的山溝中，發現有尸骸，且個個身著黑衣，看起來像是殺手。應該是圍獵場上遭遇了行刺，只是此事被壓了下來。”

平安頓了頓，又道：“屬下還發現，那些黑衣人身上有刺青，那刺青來自于一個江湖組織，此前還經常在咱們的地盤上活動。”

沈知常道：“皇兄真是煞費苦心。”

平安沉沉道：“皇上這是打算把禍事叩在王爺頭上。”

沈知常道：“所以我應該感到慶幸，皇后吉人天相。”

平安道：“王爺怎知殺手是去刺殺皇后的？要是刺殺皇上，也一樣能栽贓到咱們頭上。”

沈知常道：“皇上不會拿自己去冒險，且這么做難免有自編自演之嫌。若是去刺殺皇上，此時想必禍事早就抖出來了，又怎會一邊秘而不宣一邊全城尋人。”

平安凝重道：“那咱們要不要先一步找到皇后，向她揭發皇上的奸惡嘴臉，再聯合她馮家一起，把皇上拉下臺。”

兩人身處市井茶肆，周遭都是自說自話喧鬧的茶客，根本無人注意他主仆二人在說些什么。就算是有心探聽，在這等嘈雜之下也難以聽清楚。

所以越是這樣的環境，沈知常才越不避諱。

這京里可不比他的封地，這里處處都是耳目，大隱隱于市就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