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暮暮精明的猜測著的時候,席盛年忙出聲打斷他的思緒。
“蘇暮暮,你也過來玩嗎?剛才我在那邊遇到你姐姐,她心情挺不好的,你們不會吵架了吧?”
暮暮即便拉回思緒,卻也沒打消疑慮。
“沒有,我姐姐沒跟你說,你長得像她認識的一個人?”
席盛年臉色有些僵,皮笑肉不笑。
“她跟我說過,說我像她以前認識的一個人,還說那個人也叫盛年,這不巧了嗎。”
“是嗎?”
暮暮表情嚴肅,雙眸犀利的盯著席盛年,意有所指。
“世界上巧合的事確實很多,但巧合的事發生在一個人身上多回,那就不是巧合了。”
席盛年收起笑容,眼都不眨的盯著他。
“那是什么?”
“是事實。”
暮暮斬釘截鐵下了定論,“你就是我姐姐要找的盛年,對嗎?”
席盛年瞬間紅了臉,目光閃爍。
他心虛地避開暮暮的視線,堅決否認:
“不是,我從未見過你姐姐。”
“這樣啊,那可能真是我們認錯人了。”
暮暮沒想跟他過多求證,非要從這人身上得到一個準確的答案。
他只在想,糖果為什么那么喜歡媽媽。
媽媽又為什么覺得糖果身上有希希妹妹的味道。
有些血緣關系上的事,是解釋不清楚的。
他去取了糖果的頭發跟爸爸媽媽做個鑒定不就好了。
“既然認錯了人,打擾了。”
暮暮沒跟他過多糾纏,轉身離開。
席盛年坐在車里,心都提到了嗓門眼。
看著蘇暮暮離開的背影,他在想,蘇暮暮不會懷疑他吧?
不會去找叔叔求證吧?
他搖頭否認。
應該不會的。
畢竟現在的叔叔,不是以前的西門烈焰了。
他們估計都沒認出來叔叔的身份。
他不要擔心才是。
暮暮回到媽媽身邊,見媽媽還在牽著小糖果玩。
他又看向不遠處的席叔叔。
那個背影,體型,真跟他認識的西門叔叔無二。
唯一不同的就是長相不一樣。
難道西門叔叔整容了?
暮暮不確定。
就單純看在小糖果很喜歡他媽媽的份上,想著小糖果又跟他們的希希妹妹一般大。
為了弄清楚這個原因,他上前抬手撫摸在小糖果的腦袋上。
一邊轉移小糖果的思緒,一邊扯下她的頭發。
可能是扯的過程中還是弄疼了小糖果。
小糖果轉頭望著他,可憐兮兮。
“哥哥,你干什么呀?腦袋痛痛。”
暮暮笑起來,“沒有呀,我就覺得你好可愛,忍不住摸一下,不好意思啊弄疼你了。”
“嘿嘿,沒關系。”
小糖果知道哥哥不是故意的,笑起來一臉大方的搖頭。
暮暮看向母親,“媽媽,你跟他們玩,我去找爸爸。”
“嗯,去吧。”
蘇苒苒沒眼瞎,不會沒看到兒子的舉動。
他走過來就抬手在小糖果腦袋上。
結果小糖果就喊痛。
難道暮暮也不喜歡小糖果,不希望她收小糖果做干女兒嗎?
想到自己的行為確實有些自私。
蘇苒苒心里挺愧疚。
但是現在已成事實,她也不好再說什么。
只能以后盡量多彌補給朝朝暮暮了。
暮暮拿著小糖果的頭發,裝進密封袋里揣好,走向厲承淵,難得開朗道:
“爸,我看看你們釣多少了。”
三個男人聽到喊聲,回頭。
瞧見是暮暮。
葉深跟席政南都一臉羨慕,又忍不住夸道:
“暮暮真跟你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外形甚至比你還出眾了幾分,就他這十二歲已經被大學錄取的記錄,想來也比你多了幾分智慧。”
“真羨慕啊,我也想擁有這么一個天才級別的兒子。”
“暮暮才十二歲?”
席政南一臉吃驚。
葉深笑道:
“可不是,他跟朝朝是龍鳳胎,朝朝現在才讀初二吧?”
朝朝嘆氣,忍不住抱怨。
“舅舅,我知道我沒弟弟聰明,但你也不用特地拿我出來跟他做比較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學習成績總是上不去。
明明她有認真在學的。
但有些知識就是沒辦法儲存進大腦里。
弟弟就不一樣了,看什么都像是過目不忘一樣。
甚至很多難解的題,他總能有一套屬于他自己的解題方法,得到結果時又快又準。
換句話說,弟弟的大腦就跟普通人完全不一樣。
“抱歉啊,我沒有打擊你的意思,你在我們眼里也很棒。”
葉深生怕傷著朝朝的自尊心,趕忙夸道。
朝朝不說話了,坐在爸爸身邊數魚。
暮暮接道:
“姐姐在我心里才是最棒的,反正姐姐永遠是我的榜樣。”
他站到厲承淵身后,故作關心。
“爸,你怎么都有白頭發了。”
厲承淵正沉浸在別人夸他兒子的自豪中。
身后兒子忽然提起白頭發的事,他頓時一陣心酸。
“是嗎?我也才四十出頭啊,怎么就有白頭發了?你沒看錯吧?”
“我再仔細看看。”
暮暮一邊扯下幾根頭發,一邊說:
“好吧,是我眼花了,確實看錯了,不是白頭發,是光照的。”
厲承淵松了一口氣。
“我就說,我這個年紀怎么就長白發了,我明明覺得我還挺年輕的。”
“爸爸確實年輕,你要不說你已婚有十幾歲的兒女,就你這樣的穿身休閑服出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二十出頭呢。”
朝朝笑起來,馬屁拍得那叫一個熱乎。
厲承淵忍不住摸她的腦袋,看著朝朝的目光滿眼里都是父愛。
“果真是爸爸的小棉襖,就喜歡聽你這樣夸爸爸。”
“爸爸本來就顯年輕,又高又帥,還疼老婆。”
前一刻舅舅拿她跟弟弟比,朝朝起了報復心,看向葉深說:
“舅舅你得跟著我爸爸學學,要對老婆好點,網上有句話怎么說的,對老婆好會發財。”
葉深有些難堪,忙解釋:
“我對你舅媽夠好了的。”
“不信你問問你弟弟。”
他指的是小嘟嘟。
朝朝也是開玩笑而已,哪能真去求證。
她挨著厲承淵坐下,繼續陪著爸爸一起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