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下釣餌
“就因為我奪了一個圣赦名額,他們就要弄死我嗎?”
“圣赦名額是他們的嗎?明明是他們從外面進來搶我們的!”
“他們憑什么?”
蕭山怒不可遏。
不過不等姑蘇雨回答,他便自嘲一笑:“也是,他們根本沒把我們流放之地的人當人,殺我如同碾死一只螞蟻,隨手而為,有什么不敢呢。”
說完,一顆心沉了下去。
如果出去即死,該如何破局?
然而卻聽姑蘇雨搖頭說道:“如果你能奪得圣赦名額,那你就是圣人門徒了,被你搶了坑位的人就算再生氣,也不敢在大庭廣眾下殺圣人門徒,只會在暗地里搞你,我說的要殺你的人不是他們。”
“那是誰?”
蕭山詫異問道。
姑蘇雨朝蕭山勾勾手指:“再給我五枚納戒,我幫你化解這場死劫,不然你就等死吧。”
蕭山瞪眼道:“沒了!”
這女人真是太貪了。
剛剛還信誓旦旦說要讓他物超所值,可是話沒說幾句,就又算計起他的東西,簡直從頭到腳都透著奸詐。
只是,他有種不好的預感,就算明知道這個女人在算計自己,恐怕還是要將東西拱手相送。
因為這個女人不止貪婪奸詐,她還聰明。
別人耍陰謀,她光明正大耍陽謀的,當面挖坑讓你睜著眼往里跳。
“這樣——”
姑蘇雨指了指地面,說道:“你先把五枚納戒放這里,我講給你聽,你聽完后要是覺得不值,就把納戒拿回去。怎樣?”
蕭山想了想,拿出五枚納戒放在地上。
“爽快!”
姑蘇雨兩眼放光。
蕭山正色道:“剛才被你白拿了幾枚,我沒有計較,可你要是繼續糊弄我,我可不答應了。”
“聽我說完,保證讓你驚出一身冷汗。”
姑蘇雨自信篤定道。
“有一種東西叫精神印記,無色無形,手摸不著,眼看不見,但是留印記的人相隔十數里就能感應到。”
“精神印記可以留在任何物品上,比如這些納戒,或者納戒里的物品。”
“怕不怕?”
蕭山一瞬間汗毛倒豎。
如果李愛月等人的納戒或是某見物品上帶有精神印記,那么當他帶著這些東西出去后,等在外面的李家人當場就能鎖定他這個殺人兇手,將他就地正法。
“怎么樣,值吧!”
姑蘇雨微微一笑,緩緩伸手,一枚枚撿起地上的納戒。
她的手骨節纖細,手指修長,凝脂般的肌膚在火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十分好看。
可蕭山沒有心情欣賞,他確實驚出了一身冷汗,什么精神印記,要是姑蘇雨不說,他壓根不可能知道,懵頭懵腦地出去,下場可想而知。
姑蘇雨捏起一枚納戒,朝蕭山晃了晃,吸引其目光,然后兩指捏著納戒一搓,就見納戒上嗤的一聲冒起一股白煙。
“我有法子抹除精神印記,想學嗎?”
她瞇起眼睛,緩緩問道。
每一個字都透著奸詐的味道。
蕭山眼前發黑,感覺自己還沒從坑里爬出來,姑蘇雨就已經在前面挖好了新坑,而且一坑更比一坑深。
蕭山眼前發黑,感覺自己還沒從坑里爬出來,姑蘇雨就已經在前面挖好了新坑,而且一坑更比一坑深。
這個壞女人!
曲嫣兒沒說錯,是得防著她呀,不然自己褲衩子都得被坑沒。
“免費教嗎?我真沒錢了!”
蕭山嗡聲問道。
姑蘇雨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別緊張,不收你太多學費,只要一枚納戒。”
蕭山撇了撇嘴,一個字都不信。
姑蘇雨嘴唇輕動:“我要一劍歸魂周通天的納戒。”
蕭山神色一凜。
姑蘇雨道:“別激動,不是威脅,只是單純的交易,你答應則交易繼續,你拒絕我不會強求,絕不會拿此事威脅你。我這個人雖然唯利是圖,但向來取之有道。”
頓了頓,又看著蕭山的眼睛緩緩說道:“就像你殺人,殺了很多人,但不會濫殺。”
蕭山與其四目相視,禁不住感到害怕,只覺眼前這個女人的眼睛比他的鷹眼神力還厲害,她能看透人心。
沉默片刻,他拿出一枚暗紅色的納戒遞過去。
姑蘇雨嘴角輕揚,攤開手掌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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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下釣餌
蕭山捏著納戒停在姑蘇雨的手掌上方,懸而不放。
姑蘇雨投去一個詢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