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恩俊沒有立即回答。

這個猶豫本身，已經是最好的答案。

“好啊！焦恩俊！”呂秋雅突然爆發，聲音尖銳得引來周圍顧客的側目，“我真是瞎了眼！當初你跪著求我跟你的時候怎么說的？現在為了套房子，你就想甩了我？”

“秋雅，你冷靜點……”焦恩俊試圖安撫。

“冷靜？”呂秋雅抓起自己的包狠狠砸向他，“我告訴你，你敢跟我離婚，我就把你那些丑事全抖出去！反正我現在也一無所有了，我什么都不怕，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上你！”

“閉嘴！”焦恩俊一把捂住呂秋雅的嘴，臉色鐵青，“你瘋了嗎？這是公共場合！”

“你要我怎么辦，難道讓我為了你一直睡在酒店里嗎？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要不是因為你我也落不到這步田地！”

這些話徹底激怒呂秋雅，她發瘋一般的揪著焦恩俊的領子，兩個人扭打在一起。

“你這個沒良心的，當初我怎么就瞎了眼跟了你！”

焦玥冷眼旁觀這場鬧劇，只覺得荒誕可笑。

她看著焦恩俊前一陣還在為了呂秋雅要把自己趕出家門，如今又為了一套房子而毫不猶豫的放棄她。

這就是媽媽當年愛過的男人，自私、懦弱、毫無擔當。

一轉頭，正好看見陸岳明站在落地窗外看著她。

“好了你們慢慢商量。”她站起身，拎起包包，“我沒這么多時間看你們在這里扯皮。”

“玥玥！”焦恩俊松開呂秋雅，倉皇抓住她的手腕，“你不能這樣對我……再怎么說，我也是你的親生父親，這一點你是不能否認的！”

焦玥一根一根掰開他的手指：“當你選擇背叛媽媽的那一刻，你就不是了。”

她俯身在父親耳邊輕聲道：“好好守著你的焦氏集團吧，別到最后，竹籃打水一場空。”

推開咖啡館的玻璃門，夜風撲面而來。

焦玥深吸一口氣，仿佛要把胸中的濁氣全部呼出。

“談得怎么樣？”等她走近，陸岳明接過她的包，輕聲問道。

焦玥回頭看了眼咖啡館，那兩個人還爭吵扭打，像兩個跳梁小丑。

“呵，在利益面前，再虛偽的人都會變得面目可憎……”

陸岳明握住她的手，緩緩開口：“焦氏集團，你想不想要。”

“什么？”焦玥納悶的看向他。

這個東西，難道是自己想要就有，不想要就沒有的？

“現在焦氏集團資金流短缺，以前的合作商也紛紛跑路，要是在這個時候略微施加一點壓力，我想不是難事。”

他的語氣輕松的好像在商量待會要吃什么晚飯一樣簡單。

“如果能拿回公司，自然是最好的。”焦玥眼眸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