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荷說要拿回屬于自己的股權,這句話突然在她腦海中炸開。
如果蘇荷能拿回自己的股權,那媽媽去世后,她在焦氏集團的股份呢?
就算媽媽沒有在遺產里提及這部分股份,也不會平白消失的。
焦玥猛地坐起身,抓起床頭的手機,撥通了任律師的電話。
“任叔,我是焦玥。有個問題想請教您,既然我媽媽在遺囑里說她所有的遺產都歸我所有,那她在焦氏集團的股權,是不是也該歸我所有?”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小玥,你媽媽去世前一個月,已經把所有股權都轉讓了。”
“什么?”焦玥感覺一股寒意從脊背竄上來,“轉給誰了?”
“呂秋雅和趙桂香。”
“什么……”
焦玥渾身一顫,手機差點從手中滑落:“這怎么可能……”
趙桂香,挑了媽媽一輩子的刺,對她有一萬個不滿意。
呂秋雅,那個在媽媽尸骨未寒就迫不及待搬進焦家的,實則只等著一條引線將它們全部串起。
焦玥一夜無眠,聽著窗外滴答作響的雨聲,手腳始終冰涼。
她甚至沒有精力再去想自己和陸岳明的事。
又或者,這剛好給了她一個逃離的理由。
次日一早,焦玥便開車回了焦家。
要想弄清這一切,癥結還是在那個男人身上。
雖然她這輩子也不想再見到那張令她厭惡的面孔。
焦玥按響門鈴,很快有人來開了門。
“大小姐,你怎么回來了?”保姆有些意外的看著她。
焦玥深吸一口氣,直接推開了門。
玄關處媽媽最愛的百合花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呂秋雅喜歡的艷俗紅玫瑰。
里面傳來呂秋雅尖細的笑聲:“梵星,這件小衣服多可愛啊,等寶寶出生穿一定漂亮極了!”
“是啊,我和則舟都覺得肯定是個男孩。”焦梵星摸著肚子,臉上甜蜜意滿。
焦恩俊正悠閑地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三人聽到動靜同時抬頭,笑聲戛然而止。
“你怎么回來了?”焦恩俊放下報紙,眉頭緊鎖,“你不是宣布跟焦家斷絕關系了嗎?”
呂秋雅嘴角扯出一個假笑:“哎喲,這不是我們焦大小姐嗎?現在攀上陸家這根高枝,變鳳凰了,怎么還看得上我們這小門小戶的?”
焦玥的手指掐進掌心,眼前的畫面像一把鈍刀在她心口反復攪動。
媽媽去世才七年,這個家就已經徹底抹去了她存在過的所有痕跡。
焦玥看向焦恩俊,聲音出奇的平靜:“你還記得昨天是什么日子嗎?”
焦恩俊皺眉:“什么日子?”
“昨天是我媽去世七周年的忌日。”焦玥一字一頓地說,看著他的表情從困惑變成驚詫,“怎么,你連這個都忘干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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