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有別的事兒嗎？”顧遲云問。

老婦人搓了搓手，看著有點忐忑，她左右看看確定沒人才問，“那什么，這個手術耽誤她的生育能力嗎？”

顧遲云頓了下。

見他不說話，老婦人以為不能生了，著急的說，“您也知道她現在還沒嫁人呢，對方說了，生出兒子才能結婚，我女兒這孤苦伶仃的，不生個孩子傍身，這輩子也就毀了，您說，她還能生嗎？”

如果不是知道霏慕跟老范總的關系，以及老范總壓根沒想過再婚，顧遲云都要被老婦人著急的樣子騙過去了。

一個真正疼愛女兒的母親，怎么會允許女兒未婚先育，生了個女兒不說，還要再生個兒子。

再打量這老婦人身上的所有首飾。

顧遲云如今也算是有些見識，老婦人手腕上的鐲子成色不錯，就算不是收藏品質，在市面上也要賣到百萬。

這玉鐲她帶著有些緊，在手腕上根本動不了，但霏慕卻很瘦，這鐲子大概是她的尺寸。

顧遲云抬起頭看到坐在醫院長廊上打游戲的男人，看著也就二十出頭，剛才聽見那男人叫老婦人媽，那應該是霏慕的弟弟。

又是這樣的家庭。

“手術后一年是不能懷孕的，一是因為手術中各種藥物的殘留，就算懷孕也可能導致流產、畸形等等情況發生，二是因為傷口會因為懷孕而崩裂，到時候孕婦跟孩子的安全無法保證。”

顧遲云聲音冷冷清清，沒有半點感情，像是個醫療機器一樣，“這場手術對您女兒的生育力沒有任何阻礙，但為了病患的安全著想，一年之內是不允許有孕的。”

說完顧遲云微微頷首告辭，那老婦人一臉驚愕，還帶著懊惱，狠狠一跺腳轉身回去了。

本來應該回到自家醫院的范晨光，卻在顧遲云辦公室里穩穩當當坐著。

醫院也沒什么大事兒，他還不如在這里等著顧遲云消息。

身后傳來開門聲，范晨光看著手機里的文件說，“你老婆秘書剛剛給我打電話，說是約我晚餐會議，賀嘉也去。”

“嗯，賀嘉是過來人，能幫得上你。”顧遲云半點驚訝都沒有。

范晨光打量顧遲云一眼，見他表情不好，還以為手術出問題了，慌忙坐直身子，“不會是死了吧？”

顧遲云沒好氣兒瞥了范晨光一眼，“這種手術若是有死亡，我這醫院的牌子摘了算了。”

范晨光松了口氣，瞪著顧遲云說，“那你這是什么臉色？嚇死我了。”

“霏慕的娘家……”

“嗐，那老婦人啊？天天就知道找霏慕要東西，貼補自己跟兒子，我爹給霏慕的那些好東西都被她拿走了，但偏偏她也不敢太過強硬，還算是討好霏慕，否則怎么要的走東西？”

果然如此。

“待會兒咱們直接去云氏，你去水云閣等我們吧，嘉跟阿遲應該會早些到，你也跟他取取經。”顧遲云說。

范晨光收起手機嘆了口氣，“哎，這種事兒有什么好取經的。”

終歸是把老的趕下臺，用什么手段都是一樣的，只要能成功就好，不論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