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菁早就知道武高會有這一天，她做的一切不是為了自己也不是為了武高，單純是為了他們都進去之后，女兒能好好生活。

所以從一開始，季菁就知道武高做過什么。

撬開武高的嘴很難，但季菁是個母親，只要武芝芝出現在她面前，她的心理防線就會徹底塌陷。

等封野跟顧遲云抽煙回來，云晚晚提醒封野，“不用讓季菁離場，這夫妻倆人貌合神離，但有利益關系，所以武高做的事兒季菁一定也知道，沒準還曾為武高出謀劃策。”

幾個人站起身重新回到觀察室，云晚晚看著季菁的背影說，“這女人很聰明，能在武高上位之初就想到今天，自己也入局，為女兒做出一切后背力量，她知道武高一定是第一個，才會想辦法賺錢。”

賺錢的方式不對，可這個女人的確很聰明。

“我也是這么想的。”封野是等自己身上煙味兒都散了才進來的，“武芝芝也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兒，一定是季菁傳身教，但好在武芝芝品行不錯。”

云晚晚奇怪的看著封野，“這都什么時候了，你就別看人家女孩兒了，還什么品行不錯，做點正事吧。”

封野，“……”

最近云晚晚總是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句話，顧遲云也很難招架，能進審訊室的就只有封野一個人，剩下兩個在觀察室又待了會兒就先行離開。

這一次審訊耗時肯定會很久，他們沒有留下的必要，封野問到什么都會直接告訴他們。

“對了，這幾天怎么不見林悅來公司？”

上了車，云晚晚又想起自己下屬的幸福生活，昨天一早開會的時候就看到岑向陽臉色不好看，時不時盯著手機，直到現在還沒追到林悅，已經被不少同事取笑。

尤其是在其他人也能看出林悅對他有意思的前提下。

“出差了。”顧遲云說，“最近有兩家藥廠表示不能繼續合作，估計是干不下去了，林悅跟邱念一起去國外找替代藥，都走了三天了。”

顧遲云笑道，“怎么，岑總不高興了？”

“好像是吧。”云晚晚想了想，“也不知道岑向陽怎么跟林悅說的，那天從休息室出來，林悅跟逃跑一樣，我還以為倆人好事將近，肯定是有消息了，結果林悅連著好幾天不見人影。”

現在公司同事都打趣岑向陽，別人的媳婦兒緊追猛打能搶到手，結果岑向陽來這一套直接把人嚇跑了，岑向陽是什么洪水猛獸嗎？

“哎，其實我也看得出林悅對岑向陽有意思，但……林悅的重心真的就在工作上，不想割舍時間給感情，我都擔心林悅過勞死。”

他總覺得林悅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似乎回家躺在床上也只能想工作。

還是得勞逸結合。

“其實我覺得……林悅只是不愿意輕易相信別人，岑向陽可能還沒達到林悅的標準，既然如此，可以先不答應岑向陽交往的意見，但……試著接觸一下嘛，別直接逃。”

“都說了是出差。”

倆人在車里打鬧一會兒，破天荒江冕來了電話。

顧遲云按了接通，手機連著車內藍牙，聲音直接從中控音響傳出。

“舅舅怎么了？”

江冕說，“蘭國那邊又出事兒了。”

他們早就商量好要把國際醫療搬回國內，這消息也不知道怎么傳了出去，而蘭國警方當然不希望這樣的組織離開境內，先是找人談。

因為江冕已經卸任，目前的指揮人是顧遲云，他們一時之間聯系不到顧遲云，還是想優先找最熟悉的邱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