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警告,如果再出現這種情況就不允許探視,在醫院里是有這種說法的,你讓警衛照做就是了,以后傷者家屬來就全程看管,一旦吵鬧直接把人帶出去,超過兩次就不允許探視。”
“行,那我就跟警衛說了,其他幾個傷者情況已經好轉,但因為這個家屬帶動情緒,很多人都擔心劇組不管他們,心理問題也會影響身體恢復。”
顧遲云總覺得這個家屬是故意的,但又找不到證據。
林悅也調查了,的確是傷者家屬,而且家庭情況也如傷者說的那樣,不存在騙人的可能。
倆人商量明天的手術方案,聊了大約半個小時,顧遲云收到云晚晚消息,說即將結束。
“那就這樣,我去接晚晚。”
薛清怡看了眼時間,“云總今天有應酬啊,我可是聽說了,云總家里管得嚴,已經很少出門應酬,反正云氏有公關團隊,所有商業應酬都是公關團隊出席。”
倒不是顧遲云管著云晚晚,而是云晚晚本身對應酬就很反感。
之前三天兩頭應酬是躲著顧遲云。
現在已經沒這個必要。
顧遲云開車到酒樓停車場,很輕易找到云晚晚的車,他就停在前面,下車對司機說,“你回去吧,我接她回家。”
“好。”
剩下兩輛車,封檸跟江淮禮的司機,都認識顧遲云,紛紛對他示意。
也就等了十幾分鐘,江淮禮第一個從酒樓正門出來,身邊簇擁著很多人,江淮禮依舊是一臉冰冷,沒給任何人好臉。
云晚晚落后幾步正跟封檸低聲交談。
“晚晚。”江淮禮喊了一聲,停下腳步。
眾人也跟著他的視線往后看,云晚晚應聲走過去,“怎么了?”
“太晚了,我送你回家。”江淮禮說。
此刻云晚晚已經看到顧遲云的車就停在前面,她指了指,“遲云來了。”
很顯然江淮禮對侄子的關注度很高,一聽到顧遲云,其他人就丟到九霄云外。
顧遲云站在車旁等幾個人過來。
在場有些人他也認識,好歹也是顧總,商業酒會去過這么多次,混個臉熟沒問題。
可他不想過去。
“各位,就送到這吧,咱們下次見。”江淮禮冷聲說完,長腿一邁調頭走向顧遲云。
“遲云,來接晚晚。”江淮禮笑的相當溫和。
所有人都沒見過江淮禮這種笑容。
其實江淮禮在商界是個笑面虎,無論見到誰,哪怕是對手,也會笑著面對,可你從他的笑容中看不到一點真心,全都是陰謀算計。
眼下,江淮禮簡直是春風和煦。
就差抱著顧遲云轉一圈了。
有幾個人認出顧遲云,低聲對旁邊人說,“這是顧遲云,云帆醫院主席,云總丈夫。”
云晚晚感受到一群人目光,也不在意,對他們微笑著點頭,帶封檸離開。
“云總丈夫?我怎么看著跟江總丈夫一樣?”
“別開玩笑。”
離得遠了,顧遲云也不怕別人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