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毓,他說什么?”
不會吧,難不成阿毓是真個喜歡人家姑娘?不然,憑阿毓這樣的人才,連自家老二都能被坑的那般慘,還會被人一再趕出去?
陳毓也簡直被氣樂了——這李家人,還真是好大臉!也虧得自己上門一趟,不然還不定被李家人怎么在背后編排呢!既然李家不怕把事情鬧大,自己又怕什么?
竟是自顧自上前一步,笑吟吟道:
“我有事要見你們家老爺,你只管里面通報便是!”
那門房看陳毓一臉的笑,益發篤定自己想的是對的,有恃無恐之下,抬手就想去推陳毓:
“什么阿物!我們老爺那樣的貴人,也是你隨隨便便就可以見到的?去去去——”
斜刺里卻是探過一只手來,正是緊跟在陳毓身后的裘文巖——裘四即便有些魯鈍,卻是認準了一頭,既然阿毓說要進去,那就自然得進去,不讓進的話就是得罪了阿毓,也是得罪了自己!
那門房猝不及防,一下被裘文巖揪住胸前衣襟,氣的不住咬牙切齒,一疊聲沖陳毓道:
“好你個沒臉沒皮的!這會兒夢還沒醒嗎?還以為自己個是我們李府的嬌客呢!我跟你說,就是你跪著磕九九八十一個響頭,也甭想再攀扯上我們李府——”
又回頭沖著院內喊:
“還愣著做什么,全都打了出去!”
又拼命抬手想要去抓裘文巖的臉。
裘文巖頓時就變了臉色:
“哎喲嘿,這世上還有人敢打我!”
在錦水城里,那家人見了自己不是退避三舍,這李家倒好,敢和自己來硬的。
手一抬,就掐住了門房的脖頸,抬手噼里啪啦就是幾個耳刮子,直把門房打的眼冒金星歪倒在地,頓時就殺豬一般的嚎了起來:
“哎喲,不得了了,殺人了——”
那聲音太過凄慘,很快就驚動了不少左鄰右舍——這幾日李府好事不斷,阮氏出入都是笑容滿面——
一則老爺的任命馬上就要下來了,二則又順利的退了和陳家親事,甚而陳家的產業也馬上就要成自家的了,阮氏真是無一事不順心的。便是對著左鄰右舍,也鎮日里都是笑瞇瞇的。
四鄰八舍的也都是愛捧場的,不時三五成群上門賀喜,這幾天來李家一直都是熱鬧的緊。可這會兒怎么就打起來了?好像語間還說什么姑爺、不要臉、賴著李家這樣的話頭來——
一傳十十傳百之下,登時很多人跑來圍觀。
瞧見人越圍越多,裘文巖興致更足——方才已是再次找陳毓求證,知道和李家這親事是注定不成了的,自然就沒了顧忌。又得了陳毓面授機宜,知道待會兒又有熱鬧可瞧了。
等看到人來的差不多了,整整衣冠輕咳了聲,沖著周圍眾人一拱手:
“難得眾位鄉親捧場,今兒個就請眾位幫著做個見證——”
要說裘家人本就生的齊整,裘文巖鮮衣怒馬之下,這般正正經經同人說話,倒也是唬人的緊。好多人瞧著有趣竟是轟然應諾:
“公子請說。”
裘文巖點了點頭,沖自己那手下一使眼色——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裘文巖的這些手下自然也是隨了主子的性子,都是惹事的行家,于那些無賴手段也俱是精通的緊。
一個個邊手下一點不含糊的把李家撲上來的家丁給打翻在地,邊覷著空對李陳兩家舊事好一番渲染,說的那叫一個熱火朝天:
“……當初我家老爺不嫌棄李家家貧,想著幫扶他家,才應下這門親事,倒不料,李家竟是忘恩負義的主……啪!”
“……這邊剛有了官身,就看不起我家少爺……咚!”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