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星雨看著他一直走遠。

季聞在他身后問道：“他就是你媽的那個情人？”

栗星雨因為憤怒而有些氣喘，好一會兒才平復了情緒說道：“是他。”

季聞低頭看他，見到栗星雨臉頰氣得通紅，問道：“怎么吵起來了？”其實他以為兩個人動手了，因為看到栗星雨剛才都躺在了地上。

栗星雨呼吸還有些急促，他說：“一句話也說不清楚。”

季聞說：“腳沒事吧？”

栗星雨低頭看一眼，嘗試著活動一下，卻發現關節似乎腫脹了起來，根本沒辦法順利活動，他只能先說道：“沒什么事，你怎么在這里？”

季聞扭過頭示意路邊停的車，“我跟修車店的同事一起出來辦點事情，結果看到你在跟人起爭執，所以讓他在這邊停一下。”

栗星雨于是轉過頭去看，見到路邊停了輛車，還有個年輕人坐在駕駛座上正在看著他們。

季聞問栗星雨：“你要去哪里？”

栗星雨回答他：“我要回去。”

季聞便說道：“那先上車，我送你回去。”

他松開了栗星雨，在看到栗星雨一瘸一拐朝街邊挪去時，才發現原來他的腳真的傷的不輕。

季聞又上前一步扶住了栗星雨，然后半拖半抱把他給弄到車里在后排坐下，對前面的年輕人說道：“陳哥，幫我送個朋友回家行嗎？”

那個陳哥毫不猶豫地說道：“成。”隨后發動了汽車。

季聞對栗星雨說：“抬起腳我給你看看。”

“啊？”栗星雨遲疑一下，“回去再說吧。”

開車的陳哥從后視鏡里看他一眼，好像是笑了笑。

季聞說：“沒事，你把腳抬起來。”

他扶著栗星雨把腿抬起來放在自己腿上，把腳腕下的襪子褪下去一些，看到那處好像有些發紅。

伸手輕輕按了一下，栗星雨皺著臉沒發出聲音來。

季聞說道：“腫了。”

栗星雨自己也知道腫了，他說：“沒事，我回去歇歇。”

季聞看著他。

栗星雨也看著季聞，好一會兒兩個人都沒有說話。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