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律立馬有所感應到她的清醒，欣喜的看著她：“還疼嗎？”

她眨了眨眼睛，剛好看到坐在床沿旁的祁嚴，他似乎有些疲倦，也靜靜地向她看過來。

許久后，他突然開口道：“你是故意的。”

他的語氣緩慢而沉重：“你知道你懷孕了。”

“嗯。”趙又歡也沒有隱瞞，事情已經做到這個地步，她還有什么好怕的：“我是故意摔下去的。”

祁律一下子愣住，看著她說不出話來。

祁嚴靜靜地看著她，她的臉上決絕而狠戾，b他來的要狠得多。

他強y的手段可以b任何nv人折服在他腳下矯r0u獻媚，但唯獨壓斷不了趙又歡的脊梁骨。她在以自己的手段，一點一點地報復他。

爾后祁嚴突然笑出聲：“你還真是狠，虎毒都不食子。”

“那前提也要是個人。”趙又歡拉動著嘴角微笑，稍微有所動作就開始泛疼：“小畜生也配活著？”

她看到他嘴角的上揚的弧度漸漸消失，y沉著臉：“你說誰是畜生？”

“祁嚴，你就是個畜生。”她齜牙咧嘴的笑起來：“你孩子也是個畜生。”

“它活該。”

“它這種野種也配活在人世上？”

祁嚴的大手慢慢緊握成拳，青筋暴起，y鷙的黑眸盯著她一字一頓道：“趙又歡……！”

“還想瞞著我，就連老天也見不得小畜生！活該它早si！”

祁律紅著眼圈，囁嚅著唇瓣：“它不是畜生……”

他包含怒火的黑眸對上趙又歡嘲諷的眼神，有種想沖上去把她撕裂的沖動。手指關節咔嚓咔嚓的響，她卻沒有一絲無畏等待著男人的拳頭或巴掌揮到自己的臉上。

反正她連樓梯都敢摔，還怕這一點嗎？

出乎意料，祁嚴什么都沒做，猛地站起來，一不發的朝著門外走去。

趙又歡躺在床上，咄咄b人的樣子慢慢的緩了下來。外面又是一個圓月的夜晚，她側過頭往外看，真是亮的刺眼。

—

凌晨兩點鐘，祁律聽到客廳里傳來的動靜。他走到樓梯處，能夠看到客廳壁爐里不知什么時候燒si了火，祁嚴高大的身影看起來有些莫名的荒蕪寂寥。

他沉默著走到祁嚴的身邊去，才發現他正在往壁爐里丟一些木頭。都是有形狀的木頭，其中一個還是他熟悉的小木馬。這時候祁律才意識到祁嚴可能不止做了一個小玩具……全部都被堆在了壁爐旁。

他撿起那只小木馬，想到他期待的那個小孩子，眼睛一下子酸澀：“哥……”

“嗯。”祁嚴將旁邊所有的玩具丟進了壁爐里，火勢得以旺盛，火紅火紅的，他看了眼祁律手中的東西，低聲道：“燒了吧。”

他從祁律的手里奪過那只小木馬，大概是他做的玩具里面最jing致的一個了，常常被他把玩著，外表光滑沒有木刺，壁爐里的火還在燃燒著，他一把丟進了火堆里燃燒起來。

紅se的火焰炙熱且明亮，照亮黑夜中的周圍的一切事物，祁律感覺自己的眼睛被這團火紅的火堆所x1引，眼中除了這樣明yan的顏se再無其他。

他轉過頭才看到身旁的祁嚴也在靜靜地盯著這團火焰，不知什么時候眼圈也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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