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若是還不如那些年輕才俊,可真的是讓本公主有些失望了呢。”
李辰再次轉頭看去,卻是九公主梁紅雯。
此刻,她正坐在景越帝身畔,眼神挑釁地望向了他。
李辰淡淡一笑,“文為治世、武為止戈,若是武只為發動戰爭、文只為彰顯才華,又有何意義?”
“說得好!”
坐在金色龍臺上的景越帝拊掌笑道,看著李辰的眼神滿是欣賞。
徐陽立即閉嘴,不再說話了。
旁邊的梁紅雯也是眼神悻悻,狠盯了李辰一眼,撇了撇嘴道,“不敢比就是不敢比罷了,怕露怯而已,偏又說得這般冠冕堂皇。”
“你若想在這里待下去,便閉嘴。
若不想待下去,那現在便走吧。”
景越帝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
梁紅雯立馬閉嘴,不敢再說什么了。
她還想親眼看著陳世美奪魁呢,當然不甘心現在被逐走。
上元詩會正式開始。
詩會早已經在禮部與永康府的運作下,進行了民間和官方的全面海選,只要你覺得自己行的,就上來以詩動人,然后重重選拔,這些天經過了幾輪的選拔后,剩下了幾十人,全都是官方和民間極具才名的年輕俊彥。
這里面,當然就包括陳世美——論起才華這一塊來,他倒是確實有十足的本錢,很能打。
中間過程自不必贅述,反正,就是陳世美一路過關斬將,最后,一舉奪魁。
說實話,李辰對這玩意真的提不起太大的興趣來,大概是軍人出身的緣故,他多多少少對詩會這一類文化活動有些抵觸。
他感覺這事兒放在古代,就跟現代社會的演唱會本質里沒有太大的區別,只不過就是多了一重文化與詩文遮掩的面紗罷了,但究其根本,不過就是另外一種形式的文化娛樂活動而已。
不過,對于陳世美本人,李辰卻是饒有興趣,看了半晌。
尤其是他站在高臺之上,舉起了雙手,迎接四面八方山呼海嘯般的歡呼,還有少女、婦女、絕經大媽以及龍鐘老太們瘋狂甚至熱情的尖叫,滿面的陶醉,這一刻,他仿佛成為了大衍的天王巨星。
看到這一幕,他感覺有些好笑。
而無意中回頭望向梁紅雯時,就看見梁紅雯興奮得臉都紅了,盡管礙于身份沒有喊出來,但那攥得緊緊的粉拳,此時此刻卻證明了她的心情。
他無語地搖了搖頭,看起來,梁紅雯真是中毒了。
由此,他倒是也理解了,曾經某璐感受到了某男居然能劈雞的強大能力而背叛丈夫。
原來,女人瘋狂起來是不可以用道理計的。
不過,正當他走神的時候,突然間,就看見臺上一襲錦袍、風姿絕世的陳世美突然間壓了壓手,頓時,場中呼嘯停下,隨后,他轉頭望向了看臺,突然間緩緩抬起了手來,指向了李辰,口中長聲道,“李侯爺,聽聞您不但勇武蓋世,而且才情鎮寒北。值此良宵佳節,能否讓永康的百姓也見識一下,來自北地的華章?”
“嗯?”李辰一怔,倒是萬萬沒有想到,陳世美居然當眾“挑戰”他?
無意中側目,結果他就看見旁邊的徐陽眼中泛起的一絲陰冷的笑意,瞬間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來,一切都是他們策劃好的。
景越帝眉頭一皺,剛要說話,李辰卻向他微笑搖頭,隨后緩緩站了起來,“陳世美,你要挑戰我?”
“對,我就是要挑戰你,就是要跟你比詩。李侯爺,都傳聞您不但是寒北第一猛將,更是寒北第一文士,所做詩篇無論是那‘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亦或是‘但使塞北熱血在,不叫鄂金度玉寒’,在廣大北地,皆是膾灸人口。
所以,小子想向侯爺請教指點一二,不知可否?”
陳世美看著李辰,眼中涌起了狂熱的神色,死死地盯著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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