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不是這個,而是當初那些周啟部隊里的那些被殺掉的將官的后代,全部!”
李辰望向了明藍。
一瞬間,明藍就明白了李辰的意思,她思忖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讓我都查清楚?”
“當然,我不想背后始終有一把把明晃晃的刀時刻對著我的脊梁。”
李辰緩緩點頭。
“要是全殺了,那是不是太多了?”
明藍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來。
“不。”李辰搖了搖頭,“我希望你,挨個兒調查清楚,跟緊他們,做到心中有數。
至于殺與不殺,就看陛下的了。
我相信,這件事情,陛下怕是不能不管。
當然,如果有想殺我的卻逃出去的那些漏網之魚,你不妨……幫朝廷個忙。”
“好!”明藍明白,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幾天里,整個永康城一邊過著節,一邊忙著抓人,節日的氛圍很濃厚,可江湖上的氛圍也很緊張。
總之,有點兒亂。
幾天來,刺殺李辰這件事情傳得沸反盈天,據說景越帝殿上暴怒。
于是,敢于刺殺冠軍侯兼北方宣撫使的人幾乎被抓了一個遍,有些人提前得到了消息想逃走,卻也沒逃成,均被抓到了,這當然也是明藍的功勞。
事實上,永康城內江湖上,上至幫派堂口、下至販夫走卒,在明藍狂撒錢再加上鐵血手腕的治理下,大批量收服了很多人,這些人,也為明藍提供了太多太多的信息,沒準兒街上哪個賣炊餅的、店鋪里跑腿的小二,都是明藍的線人。
所以,想盯著誰不讓他跑了,那還真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情了,周啟舊部下那群人,幾乎被抓絕了,除了個別確實老實沒有動作的,剩下的,全部落網。
最近,朝堂上倒也消停了很多,再沒有人敢針對李辰進行攻訐了,甚至在朝堂上,連李辰的名字忌誨莫深。
不為別的,只是因為敢得罪李辰的,結局實在太慘烈了。
御史臺現在徹底廢了,甚至已經被景越帝親管的諫院合并,徐陽失去了一個強有力的支撐點。
兵部尚書也換人了,是直接從樞密院調出來的一個景越帝一系的得力手下,直任兵部尚書。
永康知府則是由景越帝欽點一人,直接走馬上任。
鎮北王府被直接削藩,據說朝廷正在永康籌備世子梁宏德繼任一事。
而鎮北王被刑部和大理寺進行會審,但目前依舊沒有審出個結果來,還在調查中,因為鎮北王就是不認罪,又不能刑訊逼供,每日里他依舊在南苑行宮喝酒打獵,據說那邊的獵物已經快被打絕了,只能每天不斷地從野外抓兔子往里扔,抓兔子的速度都趕不上鎮北王打兔子的速度快,把侍衛們累得要死要活的。
而鎮北王據說箭術不斷精進,現在已經能夠百步穿楊了,如果再這么練下去,怕是要成為大衍開朝以來的第一位大哲別王爺甚至是箭神王爺了。
不過,最慘的要屬孫太師,孫子被打下天牢正在接受刑部和大理寺會審,而孫太師直接告老致仕,成為布衣,甚至太師府也直接被朝廷收回,向東流放千里外。
這也讓在朝堂之中盛傳一句惡意詆毀的話,“無論做李辰的朋友還是敵人,都是致命的。”
對此,李辰不屑一笑,只當聽到了一個屁。
有人在暗中切齒,李辰清楚,但依舊只當一個屁。
老子就在這里,你咬我啊?
別說,還真有人咬了,并且,咬他的這個人,地位不低,牙口也不錯——那是大衍長公主之一,福昌公主,梁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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