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動不了,身上的人死死壓著,握住兩只手,死死抓住,桌沿磕在胯骨上,每掙扎一下都是磨撞的痛苦。
她被壓在桌上,什么都看不見,眼前只有百葉窗里刺進開的白光,照得人流下生理性的眼淚,她甚至想不到哭,全身上下都還在反應到底發生了什么。
可那人沒有這么仁慈,他的手無情地按住她的后腦,將她的臉用力按在桌子冰冷的玻璃面上蹂躪,于是她連光也看不到了。
眼淚聚集在一起,一半是黑暗的玻璃面,一半是參差的光影,一切被反射地光怪陸離,她終于開始尖叫起來。
“走開!走開!”尖利的聲音凄厲無比,那只手干脆握住后腦,將她完全埋在桌面上,鼻尖與玻璃面撞在一起,連呼吸都受阻。
“。。。救命,誰。。來救救我。。。”她肉眼可見地劇烈顫抖起來,急促的呼吸里漏出幾個字。
回應的是金屬微微碰撞的聲音,那個人只解開了皮帶,就這么往陰道刺去。
“不要!不要!”她整個人沉下去,然后突然瘋了一樣尖叫著,全身都劇烈掙扎起來。
可都是徒勞,她的背被沉沉壓著,她的盆骨被猛烈沖撞在桌沿上,她的手腕被死命擒住,連頭都被按在冰涼的玻璃上。
越是痛苦就越是掙扎,越是掙扎就越是痛苦。
沒有人會來救她了。
“讓我死吧,殺了我。”她以為自己在尖叫,可喉嚨已經啞到只能從身體里發出低啞的聲音,仿佛自自語。
“怎么舍得讓你死,以后還要再操你,讓所有人都看看你這賤樣。”他居然笑了起來,仿佛談論天氣一樣,平常地說著這些話。
“怎么,難道你不爽嗎?”他又狠狠撞了一下。
她已經答不出話來,只將唇咬出了血。
暴行還在繼續,她漸漸沉默下來,如同一條死魚一樣,被動而絕望地承受著,只在偶爾太疼了的時候,才反射性地抽搐一下。
她喪失了五感,甚至沒有察覺到身上有閃光燈亮過。
桌子搖晃的聲音不知響了多久,才終于停下來了,那人離開了些距離,慢條斯理地整理著皮帶,將手上沾上的血絲抹到她裸著的背上。
“不錯,你讓我很滿意。想明白了的話,來找我。”他仔細整理好了衣服,又成了道貌岸然的樣子,“不過,你要是想的時間太長,你這個樣子,可就不止我一個人欣賞了。”
隨即他離開了,只留下滿室骯臟的氣息。
“卡!”
林導喊了卡,眼里滿是欣賞和驚喜,他原本只是指望應白能放松下來表演,結果居然拍到了這么真實的一幕。
這簡直是一場沒有插入的強奸。
盡管知道兩人下面都做了措施,應白實際上也沒有被拍到什么,只露了肩背而已,連衣服都還半裹著,血也是提前準備的血包里的,可所有的情緒都太濃烈而真實,讓人看了從骨子里都顫栗起來,恐懼又興奮。
和導演不同,一喊卡,應蒼林就想過去,他知道應白現在一定很痛苦,可他上前到一半,就又停住了腳步,躊躇地停在她身旁一點的距離,不敢靠近。
應白還在閉著眼顫抖,趴在玻璃上沒有動。
應蒼林快速脫下身上的衣服,輕輕蓋上她被褪了一半衣服的肩背上,剛剛蓋上,又快速地退到原來的距離上。
一滴眼淚掉在玻璃上,反射著微光,她終于睜了眼,就這么靜靜望著站在旁邊的應蒼林。
他的手攥緊了,骨節凸了出來,可還是不敢靠近,也不敢說話。
直到應白的指尖動了動,有些艱難地試圖抬起來,指尖朝向的,是應蒼林的方向。
他終于得了救贖,上前去擁抱他易碎的寶物,只敢吻著她的發頂,連抱著她的手臂都在發抖。
應白躲在他溫暖的懷里,終于抖得不那么厲害了。
“對不起。”
良久,頭上傳來他的聲音,與之相應的,是一點涼涼的東西落在她的額頭上,應白反射性抬手想摸,卻又還是放下了手。
最后,輕輕回抱著他。
兩個人就這么抱著,舔舐傷口,彼此取暖。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