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樓的廣播室門關得好好的,沒有人,也沒有聲響。<p>學校塔樓的大時鐘指到十二點四十五的時候,才有人終于站在了那道門前。他沒有鑰匙,停在那里,有些猶豫地舉手敲了下。
咔噠,門開了一條縫,沒有看見人,卻只見從那邊的縫隙中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指尖纖長,只勾住了停在門前那人的一點點襯衫下擺。
沒有用多少力氣,可站在門前的少年,似乎無法反抗這雙幼弱的手,一點點地,被拖進了被昏暗掩埋的門里。
雖是艷陽的中午,這里卻始終被陰涼掩蓋,沒有開燈,所以更多了份昏暗,一只蜻蜓從半開的窗臺外飛了進來,這從晚夏幸存下的不合時宜的飛蟲,在白蒙的窗簾上頂出一點痕跡。
“你。。。”陶蒼林望著穿著校服的應白,只說了一個字,就住口了。
應白一步步地逼近過來,步伐放得很慢,可陶蒼林卻不由自主地后退,直到碰到椅子,下意識坐了下來。
應白粉色的膝蓋掩在搖晃的裙擺下,仿佛無意識地輕輕碰到黑色的校褲,卻沒有移開,用比蜻蜓翅膀還柔弱的力度,廝磨著他的大腿內側。
“你想問,我為什么還穿著校服?”她主動開口問道。
陶蒼林答不出話來,他的心思全部在那若有似無地磨著他的小小膝蓋上,眼神不自覺地下移,卻被應白挑了下巴,強迫著他對視,繼續問道:“嗯?”
陶蒼林有些不適應地移開了下巴,半天才含糊地吐出一句:“你答應我的。”
小小的、清脆的笑回響在狹小的廣播室里,應白的眉眼彎彎,湊近一點,用他能感受到呼吸的距離小聲說道:“我答應你,讓你一個人看,可我沒答應你我自己換啊。”
她湊到林林的耳畔,對著耳道含著氣聲說:“你想看,就自己幫我換嘛。”
陶蒼林猛地移開些距離,有些錯愕地看著她,直到確認她的眼神玩味下面再認真不過了,放在腿上的手一下子攥緊了,將校褲都弄皺了。
“你要嗎?”她眼里閃著惡意的光,故意問道。
他怎么拒絕,他無力拒絕。
少年修長的手,慢慢地覆上了她的衣服下擺,只用一點力氣掀了起來,一寸寸露出纖細的腰,雪白的,少女的腰。
然后是粉色內衣的鋼圈,圓圓的,托出乳房的形狀,薄如蟬翼的蕾絲包裹著飽滿的奶子,薄得連奶尖的凸起都絲毫掩藏不住,微深的粉色從蕾絲里透了出來,讓人忍不住含吮的沖動。
奶肉從罩杯空出的地方溢了出來,內衣大概有些小,軟得一塌糊涂的奶子被勒出一點痕跡,將將在邊緣危險地微微搖晃著。
這樣脆弱又色情的場景,應該粗魯又直接地用男人的掌好好玩弄、施虐,用繭子摩擦嫩乎乎的奶尖,用指腹在白乳肉上留下指印。
可他比預想要有耐心,于是繼續將翻起一半的衣服往上,直到細弱的鎖骨、纖細的脖頸全部暴露,直到她柔軟的長發因此弄得有些凌亂,披散在白潤的肩頭,直到她的眼神迷離,鎖住自己。
他還要繼續,繼續將那遮掩住密處的裙擺脫掉,他的本能是想將它撕碎的,想急切地把應白從所有掩藏里剝光,赤裸地藏進自己懷里。
可他還是耐下性子,一點點去解裙擺的拉鏈。
偏偏那只手按住了他,纖細得和柳條一樣,比蝴蝶還要柔弱,卻讓他無法再往前。
陶蒼林抬頭,卻只見應白正看著他,眼里沒什么情緒,可嘴角卻掛著笑,含著不一樣的意味。
怎么會有這樣惡劣的人呢,他的臣服還不夠嗎?扭曲了本性,拋棄了自矜,不顧高筑的戒備和羞恥,只想著她,只戀著她,卻還要時時處處應對她一時興起的玩弄。
于是陶蒼林反折了她止住自己的手腕,在應白還來不及痛呼之前,低下了頭,用牙齒咬住了拉鏈的細墜,然后用牙尖拉扯著,一寸寸解開了束縛。
細不可聞的嘶聲悄悄地響起,與這聲音一起的,是在應白腳邊落下的一圈圓。
陶蒼林的耐心快耗盡了,可他還記得,自己要第一個看應白穿舞裙的模樣。
所以又從旁邊桌子取了袋子里放的裙子,柔軟得攤在他的掌心,他用最后的耐心給應白套上了,隔開些距離,仔細欣賞著。
應白身后的窗蒙著凹凸不平的霧玻璃,外面的樹長得極高,將光線擋去一半,剩下一半輾轉從玻璃折射進來,形成霧蒙蒙的一層薄光,披在她身后,鍍上一抹昏暗又動人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