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吻她的大腿內側,蒙著薄薄肌膚的膝蓋,自然下垂軟得像棉花的小腿肚。
云亭低眉垂眼,看了片刻被他托握后跟的腳。細瘦瑩白,趾骨與青色血管清晰地在腳背上浮凸。腳趾頭肉嘟嘟挨成一排,透著淡淡的紅粉。
他的唇貼上去,含住了她的腳趾。
足尖被濕熱的口腔嚴嚴實實包裹,廖簪星震驚地瞪大眼睛,一絲困意也無。
她慌慌張張抽撤回來。云亭沒使勁握她的腳跟,她收得用力,清清楚楚地感覺到腳趾在他溫軟的臉頰上劃過去。
廖簪星瞪了一會兒自己還殘留著濡濕水潤感的腳趾,涎液亮晶晶地掛在上面。她又瞪仍跪坐在她腿間的云亭,他垂首無辜乖巧得不像話,溫順至極。
她心跳慌如滔天巨浪,也顧不上再做下一次。匆匆忙忙跳下床,想提褲走人。內褲沒法穿了,她摸出手機,叫了個最近的超市外賣。
“我訂了好幾天,如果你想,可以繼續來寫作業。”
云亭仍跪坐在床上,像被嫖到一半就丟下所以試圖挽客的鴨。
廖簪星被自己不合時宜的比喻樂到,擺擺手,“太熱了出門好累,作業就放你這吧。”
身后的男高中生靜了好一會兒,忽然又道,“廖簪星,我今天生日。”
“……啊。”
她轉過來。巨浪盡數拍在礁石岸上,摔碎成綿軟細膩的泡沫,緩緩飄蕩。
她其實也不知道現在該做什么。方童她們生日她早就知道,提前準備禮物就好。以往的朋友總是日拋月拋半年拋,至多過一次生日就失散掉。
她看著他,他也看著她。
下垂眼總是顯得像濕了毛的狗,會吐出鮮紅舌頭舔她手心的那種。赤身裸體坐在那,肌肉塊塊分明,卻絲毫不顯什么攻擊性。
她想到她生日時,那個十分溫暖的擁抱。行為端正的好學生第一次逃學,陪她泡吧打游戲,還讓她嘬他的奶。
好歹是朋友,也該有來有往。
“那……我請你吃飯?我餓了。”胡天胡地搞到了飯點,她餓得能吃十個不加蔥的煎餅果子。
“還是我請你吧,上次吃烤魚之后一直沒機會。”云亭下床,從容穿衣,見她在思忖被請客算不算慶祝生日,便抿唇一笑,“如果你不介意,可以給我買一塊蛋糕嗎?我姆媽從沒有給我買過。”
還是有的,在他剛出生的那兩年。小辰光他看過泛黃老照片,生日帽歪在幼崽頭上,旁邊優雅大方的女人摟住他。大概是爸爸拍的。
照片在要來泊川前就撕掉了。
“可以可以。”
廖簪星胡亂地應,只想快點結束有來有往,待會速戰速決隨便買塊蛋糕。她不自覺捂著酥麻發癢的胸口,覺得里面可能是要開始長良心。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