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腿懶洋洋搭他肩上,腳跟勾他湊近,秘處朝他敞開。是要他繼續的意思。
朦朧的燈光像融雪水面上的冬日暖陽,涂了一層蜂蜜似的鎏金。他不動聲色,目光卻瘋狂而貪婪地攫取。自瀆時臆想的模糊身形,在此刻清晰。
若以狹隘的審美,廖簪星的身體并非完美無瑕。略微肉感的有生長紋的大腿根,細看不對稱的兩只椒乳,淡褐色的乳暈,有過骨折的左側鎖骨比右邊更突出。
但每一處都讓他如癡如狂。
——只不過她大約是不會在乎他怎么想的。正如完美的定義如何,她也不以為意。
工具人在想什么,又有什么要緊?
他低下頭,屏住呼吸,唇瓣輕貼了一下少女的軟乳。見她沒有拒絕,才繼續,虔誠落吻左乳上方的一粒小痣。一路蜿蜒,又一粒在鎖骨邊沿。修長脖頸難耐仰起時,也露有兩粒,宛如理應親吻此處的標記。
被口交高潮過幾次的地方含進他攪弄的手指。他從她頸間抬起頭,看她享受而倦懶瞇起的眼睛。
雪水在他口中被熨熱,被融盡,被咽下。濕淋淋,汗津津。床單上暈出汗濕的痕跡,混合了潮噴后淋下的甜膩汁水。
她開始嫌熱,往后躲,乳肉從他口中滑出。
云亭素來耐心充足,沒有強求。沉下腰,陰莖若即若離抵住她,緩慢磨蹭著,穴口周圍的軟肉都壓得內陷。
本就充血挺立的陰核被他撫弄,一團又一團透明黏液吐出來,順著莖身濕答答淌下去。
她的喘息愈發紊亂起來,紅潮暈面。雙腿在他腰上越纏越緊,潮潤的肉穴如同也在呼吸,慢慢吞納飽滿圓碩的前端。
被撐開的感覺又酸又麻,眉毛微微皺著,眼睛半睜不睜,一股情動時的難耐。她呻吟著抱怨,“好漲……”
還未等技術過于生澀的男高中生開始慌張,又迎合,含進去一段,“嗯…慢死了……”
要主動的是她,被酸脹感弄得受不了的也是她。細軟的哼喘聲近乎嗚咽,尖尖的小虎牙嵌進他肩頭肉里。
甬道排斥尺寸不符的異物,內壁蠕動著一下下收絞,推拒。他還在緩緩擠入。媚肉將發燙的性器箍緊,微微痙攣。
隱藏在陰道內的陰蒂腳被里外同時刺激,酥酥麻麻的過電感竄起來,快感過載。
她伸長胳膊,想去抓他還在持續按揉陰蒂的手。手指微顫,又無力地耷落。腿根不受控地抽搐,足弓緊繃,再次泄了。
才堪堪進去一半而已。為了不上演“處男剛進去就秒射”的慘劇,他停下來,斂著眼睫,不敢看她情欲遍布的臉龐,也盡力不聽她低轉的呻吟。
他知道男性將插入當作占有的思維毫無根據,陰道也不通向心靈。但此時此刻,他們正赤裸交合的此時此刻,他們似是擁有彼此的。
如果當真如此,就好了。
“……有哪里不舒服嗎?”
他沒有繼續頂送。手撐在她身側,微垂著頭看她。小心翼翼,將她鬢角汗黏在皮膚上的濕發撥開。
清秀溫雅的少年被肉欲浸透。額頭通紅,耳垂滴血,像也高潮過一場。
廖簪星慢慢仰頭,那雙總是困蒙蒙的眼睛尚帶著茫然。有些宕機,無法分析。
不順利的事,顯然包括但不限于:不被允許接吻、找不到入口、戴不對套。
四目相對的瞬間,他們同時清晰目睹,有什么液體落下來,猩紅而溫熱,在她胸乳上濺開小小的血花。
廖簪星:“……?”
云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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