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貴重的貨物自然是那頭有著一定智慧的小獸,這個小獸的精神力有外溢的傾向,這是云策以前只在幻想小說里見過的東西。
如果大膽的猜想一下的話,就能從野豬,巨熊的戰斗狀態中得到一個結論,那頭小獸跟五頭野豬,五頭巨熊,其實應該是一個完整的戰斗隊伍。
一個上造爵位的武士,帶著百十個護衛跟伙計,就能團滅這個野獸戰斗組合,就把有心人想用這支隊伍進行刺殺,制造混亂的目的給否決了。
如果是出于娛樂的目的呢?
云策將心比心的這樣想。
被武士活捉的那頭小獸如今就在娥姬的屋子里,關在一個木頭籠子里抱著它斷掉的半截尾巴,在黑暗里用仇恨的目光看著正在沉思的云策。
它今天,親眼看到他的野獸同伴被人,剝皮拆骨煮肉吃了,作為野獸中不多的有一點靈智的家伙,仇恨人類是很自然的事情。
云策覺得這個家伙是在偽裝,偽裝仇恨,要比偽裝順從更加的讓人可信,可惜,云策不信。
他把裝小獸的籠子從黑暗處搬到火塘邊上,抽走小獸的半截短尾,準備讓娥姬給他制作成一個旌尾掛腰上。
這東西對一個武士來說很重要,沒事干可以拿來擦武器上的血,箭囊里的箭射出去太多,其余的箭就會晃蕩,把這東西塞箭囊里就能阻擋羽箭亂晃。
娥姬拿走了短尾,開始用刀子拆斷尾里的殘骨,小獸就開始吱吱的叫喚,聲音悲傷,讓人不忍卒聽。
云策盯著小獸的眼睛看,希望能得到它的反擊,就像白日里那樣的精神攻擊,結果,沒有。
云策就從火塘里抽出一根燃燒的木柴,一下子按在小獸被箭射穿的后腿上,小獸原本就瞪得溜圓的大眼睛瞬間就準備奪眶而出了,此時,云策的腦袋一陣暈眩,大地像是動起來一般,只是一瞬,這種感覺就消失了。
云策又把燃燒的木柴懟在小獸的傷腿上,這一次眩暈感更強了一些,小獸的眼睛似乎看穿他原本來自地球的秘密,就連太空中也出現了一堆龍……
云策見小獸的傷口還沒有被火炙烤閉合,就找了一根新鮮的著火的木柴,再一次懟在小獸的貫穿傷口上……
云策發現自己漸漸喜歡上了這種眩暈感,每一次從眩暈中醒來之后,他覺得自己就像美美的睡了一覺之后,全身都透著說不清楚的舒爽。
只是后來,小獸給他制造的精神快感越來越微弱,最后一次的時候,小獸除過發出兩聲虛弱的呻吟,再無動靜。
娥姬跑過來扒拉一下小獸的腦袋,發現這東西好像死了,就高興的把它從籠子里提出來,去門外剝皮去了。
云策也去了屋子外邊,娥姬家的大門被撞壞了,今天沒時間收拾,見娥姬在屋檐下剝皮,云策就習慣性的坐在門檻上,仰望星空。
這個世界想要看到圓滿的星空,就必須等到鉤月夜才好,抬眼看不到銀河,云策的心情立刻就不好了。
地球上現在正是看銀河橫空的時候,這里卻看不到,除過一個又一個的叫不出名字的星團,真的沒啥可看的。
看星空要帶著傳說跟天文學知識一起看才有意思,沒有了那些傳說跟天文學知識,看著毫無意義。
云策并不覺得龍帶著自己逃離了銀河,這已經成了他看星空的執念。
娥姬已經把小獸的皮剝下來了,用棍子撐起來晾曬的時候,她覺得這頭小獸很可愛,做成一頂帽子一定很好看。
鉤月夜氣溫下降總是有風,風是從云策過來的那片高原上吹過來的,那里應該在下雪,就是不知道那些長得跟鳳凰一樣的鳥兒還會不會在清晨集群飛翔。
河口寨的下風位似乎起了火,是一溜火線,很快,火在風的幫助下就成了勢,跟著風一起滾滾向前。
娥姬看的津津有味的,云策只覺得很無聊,不僅僅是算計野人他覺得無聊,就連河口寨他都覺得無聊,這里距離這個世界的經濟文化中心實在是過于偏遠,想要知道這個世界的全部風貌太難了。
云策對背靠著他背扭來扭去的娥姬道:“我想離開。”
這是娥姬第二次聽云策跟她說話,驚喜的道:“好啊,好啊,我們明天就離開吧!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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