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
蕭山伸手往石墩底部一托。
比磨盤還粗,半截埋進凍土里,足有半丈高的石墩,竟被他一手托起,舉過頭頂。
山羊胡老者等人登時驚得目瞪口呆。
“這石頭墩子天天擋在這里,礙事極了,我給他挪個位置。”
蕭山手臂一屈一托,將石頭墩子朝來人擲了過去。
“啊!”
一群人嚇得失聲大叫。
轟!
上萬斤的石墩子從一群人頭頂飛過,落在四五丈外,砸得地面劇烈震動。
“希律律!”
有好幾匹馬受驚,揚起前蹄。
啪!啪!
蕭山拍了拍手掌上的泥土,似笑非笑地看向山羊胡老者說道:“我阿爹下地干活去了,有什么事跟我說即可。”
以前他不愿招惹這群土匪,擔心自己離開流放之地后,他們欺上門來無人能擋,可現在有白靈這頭五級白綃蟒守護村子,便不需要顧忌這些了。
“咕嚕!”
山羊胡老者瞅瞅蕭山,再瞅瞅那巨大的石墩子,嚇得直咽唾沫,戰戰兢兢說不出話。
可也有橫行霸道慣了,不怕的。
“小子,你是在恐嚇我們嗎?”
身形比較魁梧,額頭上有一道刀疤,外號張刀疤的男人沖蕭山喝問道。
蕭山點頭道:“是的。”
張刀疤愣了下,沒想到蕭山回答得這么直接,心想這是要直接撕破臉開干的架勢啊,轉頭看了眼石墩子,暗暗衡量自己能不能將其舉起扔這么遠。
心里馬上就給出否定的答案。
他的語氣頓時緩和下來,說道:“聽說你蕭家村買了幾頭黃牛,我們是來收稅的,還有你們正在大肆開荒,也要交稅。這是城主大人的命令,誰要是敢抗稅,就是要造反,屆時大軍壓境,血流成河。”
這是搬出城主壓蕭山。
山羊胡老者等人聽到城主之名,頓時都挺直了腰桿。
蕭山再厲害,還能比城主厲害不成?
“說來聽聽,都有哪些稅?”
蕭山問道。
村子里從沒養過牛,不知道養牛要交什么稅,不由好奇。
嘩啦!
王算盤從懷里掏出一個鐵算盤,噼里啪啦撥弄起來:“牛皮稅、牛肉稅、牛糞稅、食草稅,一頭牛一年要交五金稅。”
“另外,開荒要交破土稅、土地稅、置田稅、青苗稅、種子稅、收割稅,一畝地一年要交十金稅。”
“你們村養了幾頭牛,開了多少荒啊?”
“呵呵…”
蕭山氣笑了,右手握住懸在腰間的黑刀刀柄,左手指向王算盤問道:“有沒有殺人稅?我想殺一個、兩個、三個——二十七個人,你算算,要交多少稅?”
“你——你可別胡來啊!”
山羊胡老者驚嚇道。
張刀疤靠近山羊胡老者,小聲說道:“李老,這小子邪門的很,我們回去喊上二百號人來,看他還敢囂張。”
“走!”
山羊胡老者點頭同意。
“你們聽好了。”
蕭山沉聲喝道:“今后不準再來蕭家村收稅,否則來一個殺一個。”
“哼!”
“你等著,大軍馬上殺到!”
張刀疤撂下狠話。
一群人氣勢洶洶地來,怒氣沖沖地走。
向來都是他們吆五喝六,吃拿卡要,作威作福,何時被人這么折辱過。
叫人!
必須叫人!
然而,他們剛奔出百步遠,忽然停了下來,望見南邊路上十騎疾馳而來。
“哈哈…”
山羊胡老者望著來人拍腿大笑,叫道:“是圣使大人和圣人門徒,正好來幫我們教訓這個敢抗稅,還要殺人的惡徒賤民。”
來人正是高戰九位圣人門徒,還有一位儒生打扮,氣質出塵的中年男子。
這男子名叫陳敘白。
圣人學院九位半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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