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淮目光微挑,語氣中似乎帶著深意。
景霸義憤填膺:
“媽的,這個老東西,仗著崔家撐腰,實在是太過放肆!”
“戶部,哼。”
皇帝陛下微微往龍椅上一靠,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戶部被崔家把持得太久了啊。”
……
“宮里來消息了。”
得到消息的常如霜第一時間找到了洛羽和君墨竹:
“戶部竟然說國庫沒糧,在皇帝陛下那兒解釋半天,最后只能拿出五萬石漕糧。”
“五萬石,哼哼。”
洛羽譏諷一笑:“這是把咱們當成叫花子了,隨隨便便就想打發了?”
“這就是我大乾朝堂的尷尬之處啊。”
深知朝堂情況的常如霜冷聲道:
“看似上面有個皇帝,實則各大世家仗著手中的兵權對陛下的詔命總是陽奉陰違,不牽扯自身的時候還能恭恭敬敬地稱一聲陛下,但一旦牽扯到自己的利益那辦起事來就難了。
就比如這次,運往東境崔家的漕糧輕輕松松地就批了,早早起程上路,但隴西道兵力遠勝嶺東道,卻只能分得五萬石軍糧。”
“確實可悲啊。”
洛羽自嘲一笑,皇帝對付不了孟昌嗎?想拿下孟昌輕輕松松,可戶部被把持多年,上上下下不知有多少孟昌的人,難道全換了?再加上背后還有一個崔家撐腰,逼急眼了起兵造反怎么辦?
當然了,這些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只不過看破不說破,這才使得整個朝堂維持著一種表面上的平衡。
“漕糧的事我們慢慢來,不急,現在該聊聊父親的案子了。”
洛羽眉頭微挑:
“這些天墨冰臺盯著郭倉,有什么異樣嗎?”
“并無任何異樣。”
君墨竹沉聲道:
“郭倉每日除了待在府邸就是去軍營練兵,并未與任何人有過接觸。”
“看來這么查是查不出什么來的。”
洛羽負手而立,在屋中來回踱步:
“咱們倒不如來一手打草驚蛇。”
“打草驚蛇?”
常如霜與君墨竹對視了一眼:“你想做什么?”
“不是已經確定了當初葬天澗一戰,有郭倉手下的幾名親信校尉參與嗎?這些人還留在閬東道,直接把他們抓起來!”
洛羽眼中精光閃爍:
“等人一抓,京城這邊就放出風聲,說當初武家軍全軍覆沒一事另有隱情,將京城這潭水攪渾。
如今有我在武家坐鎮,風聲一出,再配上幾名校尉失蹤,郭倉一定會慌!
只要他慌了,就是咱們的機會!”
“好主意。”
常如霜目光一亮:
“既然他一動不動,我們就逼他露出馬腳!”
“去閬東道抓人是這步棋的關鍵。”
洛羽笑著望向君墨竹:
“你的墨冰臺該出場了。”
“呵呵,小事一樁。”
君墨竹微微一笑:
“我讓荊無命和王刺星夜兼程趕赴閬東道,一個月內,一定把人給你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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