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這門破了。
左相府似乎忍了。
今兒個陳小富又來了。
這門又破了!
很顯然,這位小陳大人就是與左相大人卯上了,這三天兩頭跑來砸門……左相大人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這時沒有人會去關心左相大人將來的日子要如何過下去。
對于那些圍觀的百姓而,這又是一出精彩的大戲,又是接下來他們茶余飯后最有味道的談資。
對于上將軍常歡而,他也很高興。
倒不是說上將府與左相府有什么深仇大恨,僅僅是他很喜歡陳小富這小子行事的風格罷了。
“你看,他果真就將那門又給砸了!”
屠千裘:“……這小子,虎啊!”
常歡一捋長須,又笑道:
“砸一次是砸,砸兩次也是砸,只是老夫并不明白他砸這第二次的意圖何在?”
屠千裘沉吟三息:“難道是加深印象?”
常歡:“……一次的印象就足夠深了,至于砸第二次么?”
“老夫以為,其中必有蹊蹺,且細細看看!”
左丘雄和秦文奇這時候也眉間緊鎖。
他們并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歡快,他們對陳小富很是擔心——
打臉一次,左相退了一步。
有陛下給陳小富撐腰,左相那口氣大抵只能暫時忍了。
可打第二次臉,這就令左相府退無可退了!
今兒個可沒有老鬼的人來,那瘋婆子舉刀真把陳小富給殺了,陛下又能拿左相府怎樣?
這一次的理,在左相府這邊!
終究還是年輕,沒事在家里呆著不好么?
就在他們擔憂的視線中,那破碎的門里果然沖出了一群拿著刀劍的家丁護院來。
這些家丁護院自然是不夠看的。
他們甚至連盔甲都沒有。
神武營的戰士是天下獨一無二的戰士!
在沒有得到陳小富的命令之前,門口的那二十個戰士雖揮動了手里的刀,卻并沒有殺一人!
門前的戰斗這一瞬間打響,就在叮叮當當的聲音中,左相府那些家丁護衛手里的武器……全斷!
那些家丁護衛一瞧,這特么的!
打個屁啊!
他們手里的斷刀劈在了神武營戰士的身上,竟然發出了精鐵交鳴之聲!
他們的武器根本就劈不開也捅不破對方的盔甲!
他們是絕望的,又是慶幸的。
他們沒有再劈砍,一個個后退三步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至于朱時見朱大少爺,他哪里見過如此場面?
他早已瞪大了眼睛,在如此寒冷的天氣里,他渾然沒有發現自己后背早已濕透——
他是來和陳小富講道理的!
可這道理還沒講明白這門就破了!
陳小富這廝……如此窮兇極惡的么?
他還傻呆呆的站在門前,突然有一刀而來,將他頭上的發髻給削掉。
他亂發披肩,在那一刻慌亂的轉身跑了足足五丈!
他站在那些家丁護院的后面,兩股顫顫,才發現雙腿間有一股涼意傳來。
他摸了摸頭頂。
他被嚇尿了!
趙長亭也是絕望的!
他是三境的高手,可他根本就不是對面那個高手的一合之將!
阿飛一刀,
阿飛換了一把百煉刀!
就這一刀,不僅僅劈斷了趙長亭的劍,還將他的一身衣裳劈碎!
趙長亭身上掛著布條兒,就這樣驚駭的站在門檻后,有寒風吹來,那些布條在風中飛舞,他竟然不覺絲毫涼意!
他無比震驚的看著堵在門前的那些黑衣護衛,看著阿飛,看著令狐多情,他手里的劍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似乎直到此刻,他才忽然發現曾經能在帝京的街頭耀武揚威僅僅是因為左相府的這個名頭。
當這個名頭無法震懾他人的時候,其實他和這些家丁護衛們啥也不是!
如果不是對方手下留情……
這里,已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