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艷梅的那個娘家弟弟方大龍,李天明之前也見過,純純一個干啥啥不成,吃啥啥沒夠的主兒。
要是生在有錢人家也就罷了,偏偏普通農戶養出來一個紈绔。
李天明要是沒記錯的話,方大龍這時候也是好幾個孩子的爹了,可依舊立不起來。
在他的記憶中,方艷梅都八十多歲了,方大龍還時常過來,朝老姐姐伸手要錢。
李天會兄弟幾個就沒有待見這個舅舅的。
“您別忘了,家里還有天會兄弟五個呢,往后都得蓋房、成親,哪個不得扒您和我四叔一層皮,還惦記著娘家弟弟,真不知道您是咋想的?真要是家里有金山銀山也就算了,當姐姐的接濟一下弟弟,倒也沒啥,可您家里多寬裕,我明年開春要蓋房,您先借我個百的!”
呃……
方艷梅被李天明說得啞口無。
家里現在別說百,就連兩百塊錢都拿不出來。
按說,家里三個壯勞力,李學農平時給人看病也有一些收入,在李家臺子應該算是日子頂好的人家,可是……
“你問她能拿的出二百塊錢嗎?家里有根針,都被他倒騰去娘家了。”
李學農也是越想也生氣。
“行了,四叔,您就別說了。”
一人一句的說,沒一會兒就得嗆嗆起來。
“四嬸兒,您心疼娘家弟弟沒錯,可就算是幫扶也得量力而為,再說了,這么幫下去,哪天算一站?等我四叔歲數大了,賺不來錢呢?到時候您朝天會他們伸手?”
這種事上輩子不是沒發生過。
“以后娘家再有什么事,差不多就行了,您那兄弟也是二十大幾的人了,得讓他自己立起來,再有就是啥事都和四叔商量。”
說得差不多了,再說下去,就該過了。
凡是過猶不及。
方艷梅又不是個蠢人,還能分不清楚輕重。
娘家弟弟再重要,還能比自己的家更重要?
能聽得進去最好,聽不進去也無所謂。
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呢,更何況李天明這個做侄子的。
“行了,學慶叔讓我去一趟村支部,我就不待了。”
李學農送到了門口。
“學慶找你啥事啊?”
李天明想了想:“應該是為了分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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