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自此之后,康陽公主府卻未再寄信來過。
宗肆也并未多問一句,也無心去想此事,如今儋州刺史李放突然離世,儋州刺史的位置,該安排何人,其中也是各方勢力互相博弈,宣王府自然也忙于其中。
等宗肆再度回京,便是得了敬文帝的命令。
“不久后便是康陽姑母七十大壽了,宮中怕是不得不給她這個面子,琎逐以為到時派誰去合適?”敬文帝似笑非笑道,只是這話仔細一琢磨,就知敬文帝對康陽長公主的耐心,已經所剩無幾了。
堂堂一國之主,怎會不得不給康陽面子?這分明是帝王忍受其權勢久矣。
宗肆道:“雍州離京甚遠,其中事務京城長鞭莫及,當地必然極為動蕩,圣上龍體為重,不適合前往。不如讓皇子前往。”
敬文帝意味深長道:“康陽有心干涉皇儲之事,若讓老四與老六前往,恐受她挑撥,叫朕忌憚,怕受朕與兄弟為了這皇位,鬧得兄弟反目,朕不愿再見自己兒子如此。”
這便是拒絕的意思了。
“依朕看,不如你去,順帶查一查那雍州,如今是否成了康陽姑母的雍州。”敬文帝道。
“臣遵旨。”宗肆神色淡然,抱拳道。
這話傳回宣王府,眾人卻是無一不神色凝重,敬文帝讓宗肆前往,分明是放任宣王府與康陽長公主斗法,兩派人消耗下去,對敬文帝而,不是壞事。
宣王府對敬文帝而,無疑是重要的。但只須保證宣王府在不輸同時,能被康陽公主府消耗部分實力,這才是敬文帝的最優解。
“三郎,你這若是動到了康陽的根基,她未必不會下狠手,萬事得多加小心。”宣王妃擔心道,狗急了跳墻,那是必然之事。
宗肆卻道:“康陽在行事前,也得考慮宣王府,只要不動晉王,她不會到這一步。”
不過眼下宗肆本也無意動晉王,晉王兵權若是被收回,敬文帝就該想著削弱宣王府了。
宣王妃依舊不放心,卻也無可奈何。
“讓月娘跟著你吧,你身邊不跟著個女子,康陽定會給你安排侍女,你拒絕倒顯得失禮,到時若是耍點陰招,卻是不得不防范的。”
陸行之與寧真遠那日,不過在康陽公主府待了半日,卻叫康陽給記上了,派人將他的家世背景,查得一清二楚。
“這家世,著實是不出挑。”康陽是完全瞧不上眼的,陸行之的父親,雖是個正四品鹽運使,可祖輩上的積累,著實是沒眼看。
莊嬤嬤道:“我瞧四姑娘,倒是對他印象不錯。”那日帶他逛,一刻也未說累。
康陽頭疼道:“阿芙與她母親一樣,都看重男子的臉。”
“姑爺對小姐,那也足夠真心。”莊嬤嬤笑道,“四姑娘能找到這般的夫君,倒也不錯。”
康陽對陸行之這人,倒還算滿意,涼州剿匪一事,也略有耳聞,只不過對康陽公主府,也算不上熱情,“還得看看,半年后他入京會如何。”
與公主府關系倒是次要,只要日后能護住阿芙,便也還算說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