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跡洋洋灑灑,慕若恒約她玲瓏臺一見。
“姑娘可是又要去那地方?”冬珠有些不情愿。
寧芙卻已去換男裝,她身量高,雖纖細些,乍眼一看,卻真有幾分少年公子之姿。
“走吧。”她今日換了把玉柄折扇。
兩人再次來這玲瓏臺,便要輕車熟路許多,迎接她那女子見她,便是眼前一亮,道:“快去告訴慕容,他家公子來了!”
不過片刻,慕容便出現在了她面前。
“多謝公子出錢讓我休息。”慕容低聲道。
比起上次那清貴冷然的慕容,眼下這位的要和氣溫柔許多,寧芙心里有數了,兩人并非同一人。
卻也不難理解,許是慕容受歡迎,玲瓏臺為了賺銀子,是以批量打造了許多“慕容”。
寧芙又帶著他進了包間里,品了一會兒茶,這才由宋伯領著上去見了慕若恒。
“玉芙蓉的解藥已調制好,今日是讓姑娘來取解藥的。”慕若恒道。
桌案上,那由青瓷裝著的一瓶藥丸,大概就是了。
“神醫對宋閣老之事,如何看?”寧芙想了想,問道。
“人心不足蛇吞象,死有余辜。”慕若恒道。
如此態度,莫約不是四皇子的人,不過宗肆所甚是,他是世間唯一的神醫,未必就跟其中一人有交情。
“四姑娘的父親,才是我欣賞之人。”慕若恒又道,“君子論跡不論心,若能治理好涼州,便是并非他情愿,也是功德圓滿之人。”
這番評價,屬實大膽,可他也有誰也不放在眼里的本事。
寧芙不由警惕幾分,“神醫還是謹慎為妙。”
“何必如此,人既生于世,便少不了被人評價,便是宮中貴人也是如此。”
“神醫如何看四皇子與六皇子?”寧芙想了想,問道。
慕神醫笑了笑,“宮中并非只有兩位皇子。”
寧芙道:“還有一位三皇子,不過三皇子體弱,腿有舊疾,平日里很少露面。”
慕若恒道:“于我而,誰若愛惜百姓,愿意改革,減輕賦稅,誰便適合皇儲之位。”
寧芙也是這般想,天下需要的,是一位明君,而并非那為了權勢不顧后果之流。
“神醫將玉芙蓉送與我,可有什么想要之物?”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