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芙的力氣不如北齊公主,不過技巧和準頭一點也不差,第一箭雖未射入杯盞,卻也是擦著杯沿而過,只差一點。
她是知道自己的斤兩,對其他人而,則是意料之外了。
加之她的準頭雖差些,可箭術的觀賞性,卻是極高的。
敬文帝忍不住稱贊笑道:“看來低估國公府這女娃了,十余日能有這水準,是個極有天賦的。”
六皇子挑了挑眉,生出了幾抹興味,想練好箭術,是極辛苦之事,這小女君倒是反差感十足,看似養尊處優,卻挺能吃苦。
而宗肆雖意外,卻一眼看出寧芙的箭術,絕非十余日能學出來,教她的人,顯然花了不少心思,耐心也足,否則寧四姑娘的優勢難以發揮到如此地步。
只是在看第二箭時,他不自覺蹙了下眉,神情也跟著冷了下去。
寧四姑娘借巧勁的招數,并非出自觀陽先生,分明是宗肆自己鉆研出的技巧。
除他以外,無人知曉,她又是從何處學來的?
宗肆不禁地揉了揉眉心。
寧四姑娘自然無法在他身邊安插眼線,可她的外祖母康陽長公主,就未必了。
若真有此事,康陽公主府必定是想插手皇儲之事,就不得不提防了。
箭術比試一人十箭,公主入杯六箭,寧芙前幾箭落空,只進一箭,在后幾箭找到了感覺,連接進了兩箭,共中三箭,雖輸給了公主,但也雖敗猶榮了。
敬文帝自是喜不自勝,一連說了三個“好”。
“寧姑娘真是讓人驚喜。”公主笑道。這場比試,比她以為的要有趣味很多。
寧芙佩服道:“公主才叫我大開眼界,比男子都厲害。”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我開始期待一會兒的騎術比試了。”公主道。
被公主認可,也算是喜事一樁了,寧芙心里高興極了,只是在看見不遠處,宗肆有些陰冷的探究神色時,后知后覺想到了什么,笑意淺了些。
但隨即想到陸行之與他都師從觀陽先生,即便他察覺些什么,她也有陸行之這個擋箭牌,便沒有放在心上。
之后的騎術,寧芙表現得也不差。
她身段纖細,上馬后,眾人才明白她原來是靜若處子,動若脫兔,揚鞭時灑脫颯爽卻又比男子多了幾分柔美,一騎飄飄似神女下凡。
六皇子孟澤,只覺全身血液沸騰,喝了一盞涼茶,才壓下去了燥熱,這一次秋獵,也素了半月了,他才如此禁不起撩撥,除了這次,還有前一陣的舞姬,也讓他在夜間動了些心思。
孟澤原先打算將舞姬帶回府,只是后來找到那舞姬,卻覺得她再普通不過,絲毫沒有那日跳舞時給他的驚艷,就不了了之了。
有宗肆保駕護航,整場比試并未出任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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