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豐無奈收刀。
“你來掌舵吧,這家伙已經嚇尿了。”
容融點頭:“行,你指方向,我行船。”
林豐從船舷上俯身往下看,大船的船艙部分,伸出十幾只槳葉,有人在船艙負責劃船。
“你掌好舵,我下去看看。”
容融連忙喊道:“木川,盡量別殺人,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們...”
林豐邊走邊擺手:“知道了,我這可是正當防衛,不然,就被人殺了。”
他剛剛踏出了兩步,就聽到那黑瘦的船工哆嗦著開口了。
“我,我們是...大宗奴隸...”
他的聲音嘶啞難聽,卻也能表達清楚。
林豐轉身,驚訝地上下看了他兩眼。
“大宗人?”
黑瘦船工連忙點頭:“老家撫安府的。”
林豐往下一指:“劃船的也是?”
“是,都是被抓來的大宗人。”
黑瘦船工因為林豐跟容融說大宗話,這才壯著膽子開口,沒想到兩位真是大宗同胞。
聽到如此熟悉的語,黑瘦船工已經熱淚盈眶了。
林豐擺手:“好好掌舵,到時帶你們離開此地。”
黑瘦船工連忙擺手:“好漢,此地是海寇的鹽場重地,人馬過千,要想走,就得從這里往北,不能再繼續往西南方向行船了。”
他激動過后,說話也利索了許多。
林豐笑道:“好啊,果然是鹽場,能將船駛進鹽場里面去嗎?”
黑瘦船工搖頭:“沒有令牌,根本沒可能進得去,鹽場查驗身份非常嚴格。”
容融問道:“這些海上盜匪,也懂得曬鹽?”
黑瘦船工苦笑著:“都是咱大宗奴隸在干活,他們只管看守和運出成品鹽。”
容融看著他黑瘦的模樣。
“你們在此過得不好吧?”
林豐皺眉:“老兄,你見誰家的奴隸能過得好生活?”
黑瘦船工更是眼淚都快流下來。
“好漢,我們過得哪是人的日子啊...連鹽場的狗,都吃得比我們好...”
說著話便哽咽著,開始嚎哭起來。
容融心軟,用手拍打著黑瘦船工的后背,輕聲安慰。
林豐想了想:“如何才能混進鹽場內部?”
黑瘦船工收住悲聲,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林豐。
“咱這船是進不去的,必須得有令牌,才有可能進入。”
林豐點頭,沉吟。
忽然,他轉身往甲板上跑去。
甲板上的尸體依然怵目驚心,林豐可不管這些,見慣戰場上的殘酷,眼前這些,只是小兒科。
他開始在尸體中翻撿,看看有沒有人帶了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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