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距離的接近,兩人目測,前方的大船,是自己木船的十倍還大一些。
容融弄的木船,是在內陸水域行駛的船只,而遠處這只大船,是正兒八經的海船。
容融的木船是打魚用的漁船,而對面沖過來的大海船,則是能打海戰的大家伙。
當雙方接近時,大海船并未減速。
林豐等三人已經看明白了,這大家伙就是奔著撞沉自己的木船來的。
看著近兩丈高的船頭,壓迫性地來到木船眼前,依然速度不減,容融盡管極力調整舵把,卻無法躲避故意撞過來的大船。
葉海山收拾起自己的魚竿漁具,來不及打包,提在手里,身體在原地拔起,直沖兩丈多高的船頭。
容融沖林豐打個手勢,跟著從船尾往前踏步起跳,單腳一踩船艙頂蓬,身體飛躍空中,然后伸手一抓大船的船舷,翻身上了大船。
林豐看著兩條船已經撞到了一起,他們的木船在大船的碾壓下,半條船已經沉入水中,另一頭高高地翹了起來。
不用他用力起跳,撅起的木船,就把林豐凌空拋向大船的船頭。
三人幾乎前后不到兩個呼吸的時間,就都站到了大船的船頭上,俯身看著自己的木船,在一陣亂響中,被撞成了碎木塊,散在海水中,隨波飄蕩。
三個人這才扭頭,看著大船甲板上站了十幾個海寇,個個手提直刀,還有彎弓搭箭的,警惕地瞪著他們。
“此處海面,禁止任何人進入,你們是什么人?”
海寇中的一個頭領,眼睛盯著林豐,大聲喝問。
他這是看林豐的打扮,覺得他在自己的隊伍里,級別不低,這才問一聲。
若按一般規矩,凡出現在這片海域的船只,沒有先掛旗幟表明身份的,一律殺無赦。
林豐能聽明白他的問話,卻不會說海寇的語,只能轉頭去看容融。
一向都是容融跟海寇交流的比較順暢。
容融則一指林豐:“他是瀑流川將軍,帶我們去渠州府的,并不知道此處是禁海。”
那海寇頭領一臉疑惑,上下打量林豐。
“瀑流川將軍?瀑流家族的,有沒有信物?”
林豐一臉迷茫,容融看出他聽不懂海寇話,便靠近他低聲提示。
“你的刀上有本家族的紋飾,亮給他看一看。”
林豐皺眉:“跟他們啰嗦什么,不服就干啊。”
容融皺眉:“這不是門派有規矩嘛,不得隨意傷人,快給他看看你的紋飾,師父在瞪著我們呢。”
林豐提起腰間掛的直刀,就在護手一指的地方,刻了一個圓形的圖案,仔細看,是一對展翅的飛鳥。
容融提示:“短刀上也有,扔給他看一眼。”
林豐不耐煩地將短刀從腰間抽出來,抬手扔給那個海寇頭領。
“這是鶴田家族的紋飾,你怎么說是瀑流家的人?”
那頭領只一眼便認出了圖樣的歸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