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現在想推辭已經晚了,鎮觀之寶被自己接在手里,就等于接受了人家玉泉觀的好處。
雖然看上去,這個好處是真沒有半點好處。
左思右想,林豐只得長嘆一口氣。
“唉,好吧,趙大人有勞,都是我大宗江山,怎能讓海寇染指,我林豐必將與海寇戰斗到底。”
趙傳之連忙起身,一拱到地。
“國公爺大義,下官五體投地也。”
送走趙傳之,林豐獨自看著地圖。
大宗南部疆域遼闊,四萬人撒進去,根本不夠看。
海寇活動范圍大,行動靈活,還真不好清剿。
想徹底清剿海寇,須調動大軍,十萬人馬以上。
林豐手下的軍隊,肯定已經超過十萬人馬,可大正皇帝還在虎視眈眈呢,怎么能隨便把軍隊調到南部,而忽略了西北部府縣。
直到吃過晚飯,林豐獨自坐在客房內,調息打坐時,也沒想出一個好辦法。
正要進入深度修煉中,房屋的門打開,裴七音領了甄琢道長進來。
林豐連忙下床,迎上去。
“師父,您怎么來了?”
玉泉觀正與他林豐撇清關系,甄琢道長如此進來,肯定會被人看到。
甄琢道長擺手,讓林豐坐下。
“林豐,冷泉師兄可是送你玉泉觀的鎮觀之寶?”
林豐一笑,抬手指了指裴七音腰上的皮套。
“對啊,也不知道能做什么,就稱之為鎮觀。”
甄琢道長皺眉道:“這可是一件兇物,沒想到師兄會將此送給了你。”
林豐心中一緊:“兇物?”
“為師這次不顧避嫌前來,就是想告訴你,這個東西你最好還回去,雖然歷代觀主都會將此傳承下來,可它確實是一件大兇之物。”
裴七音連忙將腰上掛的短劍摘下來,雙手捧了放到甄琢道長面前的桌子上,后退幾步。
甄琢道長也不看桌子上的短劍,只是看著林豐說道。
“這是一把斷了的寶劍,不知是哪一代觀主留下來的,以前不知道,凡持有此物者,莫不是橫死的下場。”
林豐瞪大了眼睛。
“冷泉是個什么意思?”
他連道長的尊稱都省了,可見心中很是不爽。
甄琢道長搖搖頭:“我也質問過師兄,他的理由也可能是對的...”
“師父,請您說說他的理由。”
林豐怎么也琢磨不明白,將一件大兇之物交給自己,還會有什么理由能說得過去。
“玉泉觀幾百年了,也沒出一個杰出的弟子,一直被其他門派欺負,這些年,玉泉觀在隱士門派中,幾乎已經墊了底。”
甄琢道長沉聲訴說著。
“直到你林豐出現,給了玉泉觀一個希望,可是,你卻在江湖之上,露了底。”
甄琢道長嘆息著:“唉,其他門派是不會讓你成長起來的,肯定會想盡辦法,把你扼殺在萌芽中。”
“玉泉觀勢單力薄,我們思來想去都沒有什么好辦法保住你,只有冷泉師兄,想到一個鋌而走險的辦法。”
說著話,她一指桌子上的斷劍。
“就是此物,雖然主兇殺,血腥,所持之人均受其所害。”
林豐聽她如此說話,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外躲了躲,想離桌子上的斷劍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