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柚柚的大腦徹底宕機。
兩人唇齒間的糾纏帶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強勢,卻又溫柔得要命。
她徹底沉醉在他的吻中。
身體里竄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酥酥麻麻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
好想……
好想與他更進一步。
突然,沈忻停下了那個吻。
他的呼吸燙得驚人,落在她的臉頰上。
溫柚柚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撞進一雙迷離又深邃的眸子里。
他的眼神……好嚇人。
下一秒,他猛地起身。
溫柚柚還沒反應過來,手腕就被他一把攥住。
力道大得嚇人。
“起來。”他將她整個人從床上拽起來,毫不留情地往外推。
“砰!”
門在她面前被狠狠甩上。
溫柚柚被那股力道推得踉蹌兩步,差點摔倒。
她還沒站穩,就聽見——
“咔。”
門,從里面反鎖了。
溫柚柚站在門外,一臉的莫名其妙。
這什么情況?
親得不爽,所以發脾氣把她扔出來了?
不應該啊。
她感覺……她感覺還挺好的?
剛才那氣氛,那感覺,簡直絕了。
溫柚柚沒空搭理他那點陰晴不定的少爺脾氣,轉身一個人去了客臥洗澡睡覺。
主臥里。
沈忻靠著門板,身體也潮熱得厲害。
他雙眸赤紅,額角青筋暴起,正用盡全身力氣,強壓著身體里那股瘋狂叫囂的欲念。
他怎么會對那頭小黑牛有那種感覺。
瘋了。
他剛才,差點就忍不住要脫她的衣服了。
他是真的瘋了嗎?
他一直只把她當成妹妹。
一個還沒長大的小丫頭。
該死。
一陣難以喻的浮躁堵上心頭,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點燃。
他踉蹌快步走進浴室,用冰冷的水從頭頂澆下……
另一邊,宴堇回到家,將熟睡的小唐心放了下來,交給育兒嫂。
育兒嫂在一邊輕柔地給孩子換衣服,然后又換了新的尿不濕,一邊換一邊教著宴堇。
宴堇在一旁認真地看,眼神專注。
最后,育兒嫂打來一盆溫水,想幫孩子擦擦身子,讓她舒服些。
“我來。”宴堇將小毛巾接了過來,慢慢地試著她小臉,長長的睫毛,然后又仔細地擦著她的小手,小手指一根一根地擦著。
動作很輕,像對著一個易碎的珍寶。
這是他的寶貝女兒,一點都不能馬虎,他已經錯過了她三年,往后,他要將所有愛都給她。
“先生,小小姐如果晚上醒了,要喝夜奶,你就來叫我。”育兒嫂又說了一句。
“不用,你教我就行。”他想親自學。
育兒嫂愣了一下,拿來奶粉與奶瓶,認真地教。
宴堇認真地記住了每一個步驟,最后,讓育兒嫂將奶粉與保溫瓶放到主臥室。
他這才將孩子抱回主臥,放到大床上,蓋好被子。
盯著這張漂亮的小臉看了好一會,他才走進浴室洗澡。
出來時,他又低頭親了親小唐心的臉,然后躺在她身邊。
長臂放在她的頭頂上方,形成一個環形的包圍圈,沒敢用大手壓著她。
他剛閉上眼沒多久,突然就聽到了陽臺的一點異動。
他瞬間睜開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
終于來了。
他不動聲色地躺著。
突然,一陣淡淡的香氣沖入鼻翼。
竟是……唐小雅。
他以為,會是南家派人過來,沒想到,竟是她親自來了。
他的內心掠過萬馬奔騰,三年半了,她終于再次踏入這個房間。
他強壓著翻涌的情緒,假裝自己已經熟睡。
房間很暗,只有衣帽間一個小夜燈亮著,透出微弱的光。
那個小夜燈,還是當年她放進去的,說這樣有安全感。
一抹黑色的身影慢慢走近大床,腳步輕得聽不見任何動靜。
她走到床邊,摸到了奶香四溢的小寶貝,低頭吻了吻她的小臉。
然后伸手,準備去抱孩子。
突然,一只溫熱的大手,緊緊握住了她的手腕。
“哪來的小毛賊,竟敢來偷孩子?”
他熟悉的聲音響起。
唐小雅心頭劇震,這男人……沒睡著?
她用力一甩,轉身就要走。
床上的男人已經起身向她撲來,伸手想要抱住她。
唐小雅猛地回頭,身姿凌厲地揮去一拳。
宴堇側身一閃。
緊接著,唐小雅又是一腳向他踹去,又快又狠,帶著破風的勁道。
宴堇大驚,沒想到這女人還學了些拳腳功夫,出手凌厲又兇狠,普通保鏢絕不是她的對手。
但宴堇是進過軍營集訓過的,根本不在普通的行列。
他只是敏銳地閃避,沒敢進攻,怕會傷著她。
沒幾個回合,他就擒住了她的雙手,將她整個人壓到了墻邊。
唐小雅悶哼,該死,打不過。
“哪里來的小賊,報上名來?”
他低沉又有壓迫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他靠得很近,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臉上,癢癢的。
唐小雅緊抿著嘴唇,不敢出聲,怕被他認出來。
“不說話?那我不客氣了。”
“對待敢闖進我房的女人,我的懲罰只有一種。”
說完,他溫熱的唇精準地吻上她。
唐小雅瞬間驚了,這死男人,他竟然親吻一個女賊?
他什么時候變得那么隨便了?
唐小雅狠狠咬了他一口,他依然沒停,霸道地索取著。
她抬腿一頂。
宴堇的大手精準地擋住了她的膝蓋。
小東西,還挺狠!頂壞了,你以后用什么?
“再不說話,我就要剝你的衣服了!”他的聲音帶著誘惑,在黑暗中極度危險。
“我已經很久沒做了。”
唐小雅瞳孔一縮,這狗男人,還想強迫一個女賊跟他做那個。
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隨便了?
要不是這把熟悉的聲音,她都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宴堇。
下一秒,他的大手已經摸上了她胸口的柔軟。
她渾身一顫,張嘴狠狠咬在他的手臂上。
“哼。”宴堇痛哼了一聲,終于松了手。
他沒敢再捉弄她,怕她一會會哭。
唐小雅得到自由,立刻沖出陽臺,捉著那條繩子,一下子就溜走了,整個人迅速沖入夜色中。
宴堇走出陽臺看了看,眸色深沉。
唐小雅,你知道這三年多,我過得多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