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那幢別墅,的確是容小姐的。而且,她之前也生過孩子,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宴堇的語氣帶著不容置喙的堅決。
“不會錯。”
“我相信自己的直覺,她一定還在這里,她不會扔下她媽媽不管的。”
“我先走了,改日再拜訪。”
說完,宴堇邁著大步走了出去。
他上了另一輛在等候他的車,沒多久,云牧的電話就來了。
“宴總,張秀儀她們換了一輛車,往機場的方向去了!我現在跟著,你趕緊來!”
“馬上派人去機場,攔截他們的車!”
宴堇的指令又快又狠。
“圍起來!絕對不能讓小雅跑了!但千萬別動手,別傷著她!”
“是!”
掛掉電話,宴堇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他很快就能見到小雅了。
唐小雅,別再躲著我。
宴堇趕到機場的時候,那輛被云牧跟上的車打開了車門。
里面的保鏢與傭人走了下來,根本就沒有張秀儀。
怎么會這樣?
明明看到張秀儀也上了這輛車,難道從另一邊跑了。
宴堇沖過去,喊道,“人呢?張秀儀呢,她去哪里了。你們要去哪里?”
其中一個保鏢說了一句,“我們來機場,當然是來接人的,容小姐,就快要到了。”
宴堇冷笑,他不信什么鬼容小姐。
他冷冷地說了一句,“把人帶走。”
他要回去慢慢審,他要知道,那些孕婦衣服究竟是誰的,小雅是不是一直住在那個房子里。
突然,三輛豪車開了過來。
中間那輛車,車門打開,南晚和陸青林下了車。
前后兩輛車下來十個黑衣保鏢,圍了上來。
南晚毫不客氣地說了一句,“宴堇,怎么哪里都有你,我的人你也敢搶?”
一個眼神,所有人都拔槍了。
云牧嚇得一跳,這南幫也大豪橫了。
宴堇毫無懼色,“小雅的孩子,沒有打掉,對不對?你們騙了我。”
南晚冷笑,“你哪來的自信?你配有孩子嗎?”
宴堇的臉色沉得難看。
“我和小雅的事情,自己會解決。”
陸青林怒了,“宴堇,你的緊追不舍,不是愛,是傷害。如果你真的愛她,就給她時間,給她空間。否則,你只會讓她離你越來越遠。”
“我盡于此,下次,我們不會再留情面。”
陸青林擺了擺手,所有人將東西收了起來,然后上了車。
剛才的保鏢與傭人也被南晚的人帶走了。
宴堇死死地捏住拳頭。
就差一點,他就能看到她了。
云牧說了一句,“宴總,是我疏忽。”
宴堇說了一句,“你去小區調查一下,有沒有見過她的真面目,我要知道她的孩子還在不在?住在那幢房子里的究竟是誰?”
“是。”
又問,“機場還需要守嗎?”
宴堇說了一句,“不用了,守不到了。”
此刻,唐小雅與唐伶還有張秀儀正在一艘大船上。
唐小雅身上裹著一件大外套,包得嚴嚴實實,她的傷口一直拉扯著痛,走得太著急了。
這渾蛋男人,就不能讓她安心住幾天院?
唐伶懷里抱著孩子,張秀儀扶著唐小雅走進了船艙。
只能暫時離開了。
當初買下容小姐那幢別墅的時候,并沒有著急過戶,而且,容小姐懷過孕,是對她最好的掩護。
不過,她真的很喜歡這個城市,她還會回來的。
次日,云牧的辦事效率極高,幾乎是地毯式搜索。
但他帶回來的消息是一盆冷水。
“宴總,問遍了,物業、保安、還有周圍幾戶常住的鄰居。”
云牧的語氣帶著幾分挫敗。
“沒人見過符合唐小姐描述的人。”
“他們只知道,一號別墅的主人叫容雨。”
宴堇靠在沙發上,指尖的煙灰積了很長一截。
他沒說話,只是周身的氣壓低得嚇人。
一輛保姆車緩緩停在一號別墅門口。
只見車門打開,一個穿著米色風衣,戴著墨鏡的女人走了下來。
她身形高挑,氣質干練,一頭利落的短發,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姐不好惹”的氣場。
最關鍵的是,她的懷里,抱著一個用襁褓裹得嚴嚴實實的小嬰兒。
女人抱著孩子,熟練地打開別墅的門,走了進去。
看來,真的是他搞錯了。
孕婦裝是她的。
嬰兒房是她的。
奶瓶也是她的。
張秀儀的存在是個偶然?
那點燃他所有瘋狂的希望,在這一刻,被徹底撲滅。
連一點火星子都沒剩下。
回到青城的時候,宴堇早已身心疲憊,仿佛又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明明他已經離她那么近了,可是,最終,一無所獲。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是沈忻的來電。
“找到人了嗎?”
“沒有。”他情緒低落。
“唐小雅回了安城。小黑牛偷喝了我的酒,在說醉話,不小心透露了。”
宴堇瞬間坐直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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