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樊雅麗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屏住了。
冤家路窄!
那位白小姐怎么這么會趕時間?樊雅麗心里忍不住罵祈時序。
瞧瞧她傻兒子干的事兒!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扯別的姑娘進來!
如今的樊雅麗,更傾向于是祈時序頭腦一熱,故意招惹白歌來讓祝苑吃醋的。
感受到餐桌冷下來的氣氛,樊雅麗忍不住生出埋怨,這姑娘拜訪她做什么?
可若是不見,反倒像是心虛一樣,小苑會不會更多想?
突然,樊雅麗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或許可以讓對方過來,然后解開祝苑心里的誤會,她相信兒子不會做出格的事,他和白歌之間肯定沒什么。
想到那日在茶室祝苑提起白歌的態度,樊雅麗心里幽幽嘆口氣,這誤會還不淺呢!
“伯母您好,我叫白歌,最近才從國外回來,之前就想來拜訪您,一直沒有機會,這次恰好我的一個朋友住在這兒,就冒昧地過來打擾了……”
再次聽到冒昧兩字兒,祝苑沒忍住輕笑一聲。
白歌像是突然發現祝苑一樣,驚訝道:“祝秘書,你也在這里呀,好巧。”
祝苑當然不會提在保安亭兩人對視的場景,說了對方也不會承認,掰扯來掰扯去,只會給對方裝可憐的機會。
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祝苑多余的一個字都沒說。
她也佩服白歌,每一次新見面,都能把上回見面的不愉快當沒發生過一樣。
樊雅麗接過話道:“你的朋友?是哪家?”
在別墅區住了二十來年,樊雅麗對每一家住戶都了解得大差不差。
“9棟姓胡的那家,他家孫女在國外和我是同學。”
白歌說得有鼻子有眼,應該是真的,祝苑心里有預感,如果在停車場時她和對方往下接話。
來拜訪祈家這事,就不會和胡家有關了。
“你說你和時序是朋友,你們是什么時候認識的,我怎么沒有聽他提過你?”
樊雅麗繼續問著。
她始終是不冷不熱的態度,這讓白歌心里有些沒底。
她以為自己過來,樊雅麗會非常熱情招待的場景并沒有出現。
視線緩緩挪到祝苑身上,是對方說了什么嗎?
“伯母,我們是在高中時認識的,那個時候我的學校就在時序學校的隔壁,這次回國進入華清集團工作,也是時序做的邀請……”
每聽白歌叫一聲時序,樊雅麗眉頭就忍不住跳一下。
她之前的想法有些搖擺了,難不成兒子真和眼前的姑娘有點什么?
白歌說話柔聲細語,眉眼間仿佛自帶憂愁,周身楚楚可憐的氣質,看了就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男人最是受不住這種,樊雅麗卻不怎么喜歡。
對方提起兒子的語氣,帶著一種順從感,好比一朵菟絲花,柔柔弱弱只能依附著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