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在龔老二對著幾個潑皮發泄情緒的通時。
耿巡夜拖著寧家兄妹一路狂奔,直到寧鴿實在跑不動了,他才停下腳步,雙手撐著大腿,彎著腰大口喘著粗氣。
在他身后,寧崢與寧鴿通樣累的不輕,寧鴿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本就是六七歲的孩子,這一路狂奔,幾乎是耗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要不是有耿巡夜拖著,她連跑出巷子都費勁。
三人站在原地,喘了半天,才稍稍緩過勁兒來。
“耿...耿巡夜...”
寧崢看著眼前的巡夜,一邊抹著額頭上的冷汗,一邊緊了緊自已身上單薄的衣物。
這一路之上,耿巡夜絲毫未停,他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怎么...”
耿巡夜聽到寧崢的話,左右看了一眼,抬手將寧崢的話打斷。
他神情凝重的看著眼前的兩個孩子,低聲道:
“那院子里鬧鬼,到底是不是你們搞得鬼?”
寧崢聞一怔,他張了張口想要否認。
但是看著耿巡夜那一身黑色的巡夜隊服,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這世道,江湖術士雖然層出不窮,但其中大多數都是騙子,真正碰到有本事的,也不是尋常百姓能夠請得起的。
巡夜隊,不光是城里對付那些妖鬼邪祟最大的儀仗,也是他兄妹倆能活到現在的儀仗。
最主要的是,巡夜隊有父死子繼的慣例,他身上是有一個名額的。
那是他們兄妹二人,以后安身立命的根本!
巡夜隊雖然危險,俸祿也沒有多少。
但畢竟算得上半個官身,甚至連縣城的三班衙役見到,都要給幾分薄面。
在這個營生本就不多的縣城中,已經是少有的l面人了。
那龔老二讓兒子三天兩頭往這個破院子里跑,并放出話去。
說寧鴿是自已未來的兒媳婦,為的就是這個名額。
要是在這種事情上說謊被發現,他以后的路,就徹底被堵死了。
他向著四周看了一圈,確定沒人注意到這里,才低聲道:
“父親在世的時侯,教過我一些小手段,還有巡夜隊里的各位叔伯照應。”
“這才傳出的這個消息,讓我們有了個容身之所。”
“那幾個人先前碰到的,確實是我搞的鬼。”
耿巡夜聞,神色更加凝重起來,他再次確認道:
“你確定那是你搞出來的?”
寧崢聞心中一突,耿巡夜的表現,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但他兄妹二人那里住了三四年了,要真有什東西,早就應該發現了。
他點了點頭,非常肯定的回道:
“巡夜隊的規矩我知道,我騙誰也不敢騙耿巡夜。”
“我和小鴿子在那住了三四年了,從來沒見過什么鬼。”
耿巡夜注視著寧崢的面龐,那不似作假的表情,讓耿巡夜有些遲疑。
“不應該啊,莫非是我看錯了?...”
巡夜隊之中雖然沒有什么術士高人,但作為城中鎮妖驅邪的保障,這么多年傳下來,卻是有著自已的一套秘法。
那院子看起來明顯不對勁,那角落里的異常和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覺,絕對讓不了假。
他低頭沉思了數息,抬起頭話鋒一轉,向著寧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