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全莊性命,田老爺第一個起身跟了過去,他這一動,眾人紛紛起身跟了上去,想要看看陳年想要干什么。
田大官人出了堂屋,看到陳年行進的方向頓時一愣。
那個方向是
祠堂?
他不知道一個剛來到莊子的人,為什么會知道田家祠堂的位置。
更不知道陳年去祠堂的目的是什么,但他還是下意識的跟了上去。
祠堂乃是莊子能在這野外保證不被孤魂野鬼盯上的關鍵,萬萬不能有損。
大田莊雖然不小,但祠堂的位置,卻是不遠。
陳年緩步而行,不過片刻便走到祠堂門前,他轉頭環視了一下四周,臉上表情漸漸嚴肅了起來。
他來此地,是想看看能不能從田家祖先口中問出一些線索。
但走到近前才發現,田家的祖先早已消失無蹤,那與陳家村形制一模一樣的祠堂之中,只剩下了幾個沒有任何氣息殘留的牌位。
陳年本以為那女鬼自行中斷了儀式,田家的祖先能夠逃過一劫,沒想到這些祖靈還是被那影響到了。
跟過來的田老爺,看著陳年嚴肅的表情,心里頓時咯噔了一下。
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陳先生怎怎么了?”
陳年回過神來,看著緊隨而來的眾人,反問道:
“田老爺,莊里上次祭祖,是什么時候?”
田老爺聽著陳年的話語,快速回答:
“半個月前,發現異常的第二天,我就組織了莊子里祭祖。”
“先生可是發現了什么不對?”
兩人對話的功夫,跟著陳年而來的幾人已經發現了祠堂中的異常,面色頓時難看起來。
這幾日,他們一直在忙著處理莊子里的異常,一直沒有注意到這祠堂的異狀。
陳年見狀搖了搖頭,這些術士們平常強硬慣了,完全看不上這些鄉野之間賴以生存的祖靈之屬。
邪祟的都進莊子了,都不愿意來找庇護莊子的祖先了解一下狀況。
陳年順手將一道符篆打入祠堂之內,對田老爺道:
“無妨,那女鬼已經走了,這莊子中異狀,不過是邪祟殘留,貧道自會處理。”
“田老爺別忘了自己答應的事情便好。”
本來緊張不已的田老爺聞,頓時喜出望外,滿臉激動的道:
“一定!一定!”
陳年頓了頓,搖頭道:
“不要高興的太早,我還有一個要求。”
田老爺先是一怔,隨后連聲道:
“什么要求,先生盡管提!”
陳看著田老爺那油膩的面龐,沉聲道:
“將田家祠堂拆了!”
“什么?!”
“不可能!”
話音剛落,不止幾個術士驚了,田老爺更是像被夾到尾巴了一般蹦了起來。
這個時代,拆祠堂跟挖祖墳一樣,但凡動上一下,那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拆了祠堂,不等那所謂邪祟殘留將他害死,莊子里的人都能聯合起來,將他活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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