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景玉王為何會擔心我的名聲不好聽?”易卜抽絲剝繭,終于問到了點子上。
“因為……他是我殺的。”易文君唇角輕揚,繼續說著自己今晚的來意:“二則,他如此惦記你,我要割下你的人頭,送與他作伴!”
易卜氣笑了,“孽障,你又想耍什么把戲?!”
聽到這兒,他愈加覺得易文君剛才都是在編瞎話騙自己,放下手里的密函,一副苦口婆心為她好的樣子勸說著。
“再過大半年,你就要嫁進景玉王府做側妃了,位比正妃,王爺日后看我的面子,定會疼你愛你,你還不知足?難道還惦記著江湖高遠不成?!做個風吹日曬、朝不保夕的俠客,如何比得上王府側妃,甚至是那……”
易卜的野望已經壓制不住,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女兒,好像能從她身上看到一生追求的東西。
易文君卻只是搖搖頭,又點頭,誠懇認真的說:“首先,我沒有在耍把戲。其次,我惦記的不止是江湖高遠,還有無拘無束的自由。”
她抬劍,靜立月光之下,白衣幾乎和月色融為一體,嘴里吐出的話,像她手里的劍一樣鋒利。
“你和蕭若瑾都想以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利益,可利益是你們的,犧牲的卻是我,憑什么呢?”
“我不愿意!”
這四個字,易文君曾在被賜婚時和易卜說過。
同樣的話,同樣的場景,易卜給予了同樣的回應。
“這是陛下親自下旨賜下的婚事,我答應即可,你不愿意也得愿意!你若敢抗旨,難道是準備眼睜睜看著你爹和諸多同門因你的任性而死嗎?!”
易文君眼神幽深,“所以,我先殺了他,再殺你,最后屠盡影宗,就沒人可以攔我了,如果還有……那我就只能繼續殺了!”
以殺止殺,雖然殘暴血腥,但卻是平息一切的最快辦法。
真氣散開,整片空間登時變得壓抑肅殺。
易卜被氣浪震退幾步,滿臉不可置信,“你的修為……”
“這是半步神游!”
易文君挽了個劍花,劍光掠過黑暗,寒芒乍現,強橫無匹的劍勢猶如滔天巨浪,對著易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