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舒從地府爬上來,就見整個緝妖司空蕩得可怕,仿佛一夜之間,人都被搬空了似的。
哦,不對,還有個生物在。
“你這幾天去哪兒了?”離侖突然從房頂上跳下來,死死的盯著她。
“我去地府祭煉日晷了啊。”云舒隨口解釋了一句,“我應該沒走多久吧?他們人呢?”
離侖領著她往外走,“你消失了三天,這幾天發生了不少事。”
……
云舒走后第一天,監視溫宗瑜的傲因被發現暗算重傷,拼死逃回來報信。
等離侖、趙遠舟殺到崇武營時,溫宗瑜早跑得沒影了,連帶著消失的,還有崇武營指揮使甄枚。
甄枚有正經官職在身,他消失,當然要上報,范瑛有意將事情鬧大,最好鬧到不可收場的地步,因此將這事報給了丞相。
這個丞相就是當年欺騙燭陰的那個書生,畢竟名字沒有變,燭陰說起往事的時候,文瀟和卓翼宸立馬猜到是他。
但當年那個一見妖就怕得不行,還喊捉妖師抓妖的小書生,似乎也發生了改變,他開始正視起妖的存在,不再一概而論,甚至和向王打擂臺,全力扶持緝妖司建立。
文瀟只說了溫宗瑜欺騙燭陰的事,丞相表面沒反應,轉頭就調了監察百官的廷尉司出馬,封鎖查抄崇武營。
有趙遠舟、白玖等人開路,丞相和廷尉司在崇武營抄出了不少違禁物品,除了各種被關押實驗的妖怪,還有許多人類,男女老幼,大部分都是乞丐流民,但也不乏良民,他們就像個傀儡,無知無覺的站在地牢深處。
白玖檢查過,這些人都已經有了妖怪的特征,若是能撐過妖血的轉換,或許還能活,但機會渺茫。
丞相大怒,都說妖怪殺人狠,沒想到人害起同類來,更惡毒。
丞相命廷尉司發布海捕文書,全國捉拿溫宗瑜和甄枚。
向王那邊也很氣,溫宗瑜竟然權力膨脹到拿下了整個崇武營做他的實驗基地,現在還拐跑了自己親手任命的指揮使甄枚,這不是打他這個親王的臉嗎?
像向王這種手中握著權勢,出身高貴的貴族,高高在上慣了,哪里能忍受自己被看不起的下等人愚弄欺騙。他不僅沒有阻攔丞相,甚至派人去加了把火,揚有人能提供溫宗瑜的行蹤消息,都可以到廷尉司領取百金,向王府出錢。
一時間,幾乎全城都轟動了,誰會跟金子過不去呢?
此事如同狂風迅速席卷天都及周邊一帶,關于溫宗瑜、甄枚的畫像,也隨之傳播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