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不過是和盧縣尉開個玩笑,壓根沒準備動手,天地可鑒吶!”皇甫壇急得白眉赤眼的,見阿糜不理睬自己,又去拉盧凌風的手,試圖喚醒他那點同僚之情。
“盧縣尉,這封手書,你到任第二天就送到我手上了,可我直到現在才拿出來。你得信我,我真沒有動你隨從的想法,甚至,要不是你非得查封云鼎仙階,我甚至不會把它亮出來啊……”
盧凌風翻了個白眼,這話半真半假,他心里明白,但他更清楚,真正在威脅他的是太子,而非皇甫壇。
“說到云鼎仙階,我聽說此地人口失蹤案頻發,甚至還于夜里舉辦什么獵殺游戲,不知是真是假啊?”阿糜緩緩道。
皇甫壇推卸道:“關于云鼎仙階,那都是前任縣令和宋商與仙階定得規則和運行條例,我知道的,實在不多啊。”
聽見自己的名字,宋商見勢不妙,將自己縮進角落,生怕被阿糜關注到。
“是嗎?一提到云鼎仙階,你就推得一干二凈,前任縣令和宋商暫且不提,我只問你!”
阿糜沉下臉,詰問道:“你既任一縣主官,自當了解政治民生,當地勢力商戶,可你上任半年,萬事不管,縣廨的卷宗縣志,你讀過幾本?整日只知飲酒做樂,還美其名曰帶動云鼎酒業發展,究竟是為民還是為了自己的高樂,你心里清楚!
就算云鼎仙階的建立與你無關,可這半年來,仙階犯下的案子不少,人口失蹤案更是多達百余起,樁樁件件都是在你任期內發生的,你真的毫無察覺嗎?又為何視而不見?!
你不說,我也知道!
不過是享受了前任縣令帶來的好處,在沒人揭發的情況下,選擇裝聾作啞、順水推舟罷了。你所謂的,做官當無為而治,是因為你沒那個本事,才不得不選擇不作為,以至仙階在本地做大犯罪,更放縱了云鼎的罪孽滋生。
若今日太子的手書是叫你全力支持盧凌風,你恐怕就不會像現在這般推三阻四了吧?”
說到最后,阿糜感嘆,“你是懂做官的,也是個官場上的滑頭。可惜,若人人都是你,這云鼎的百姓,就再見不到天亮了!畢竟,等你想起來為民辦事,只怕養大了胃口的仙階早已經將云鼎的百姓賣光了!”
她的一番話,說得皇甫壇面皮緊繃,紅得滴血,眾人的目光仿佛一把刀,叫他恨不得躲進石頭縫里,他指著宋商道:“我確實有些察覺到不對,但內里許多事是真不知情啊,大部分都是宋商告訴我的,你們要問,就問他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