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馬蒙也劃著船,上了岸,盧凌風走過去和他說笑,一行人往正堂去。
幾個女子走在前面,喜君回頭望了一眼,小聲問道:“阿糜,你和馬參軍這是好事將近了?”
“我說過,我并不準備成婚,至于男人……合得來則聚,合不來就散,何必用婚約束縛彼此呢?”
阿糜把只睡不婚說得坦坦蕩蕩,渣得明明白白,固然喜君和櫻桃都有些瞠目結舌,但又覺得這事兒放在阿糜身上并不違和,甚至有些情理之中、意料之內的感覺。
到底是姐妹情大過倫理道德,喜君低聲道:“反正你開心就好,沒必要為了迎合世人的眼光,托付了自己的終身,你值得這世上最好的。”
阿糜要是真的和馬蒙成婚,喜君反而會覺得馬蒙配不上好姐妹,不成婚更好。
櫻桃也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給他們太多,就會覺得女人的付出是理所應當的,也該讓男人體會一下,若即若離輾轉反側之苦了。”
說著,櫻桃回頭冷冷的睨了一眼蘇無名,把他看得渾身發涼,又想不出哪里得罪了這祖宗。
喜君小小聲的問:“那司馬都尉怎么辦?”
自打公主成了皇帝,她府上的各大幕僚手下,基本都進了朝堂,司馬亮來得遲,卻很有本事,短短三年就爬到了五品奉車都尉之職,在京中也是一號人物。
許多同僚上官為他介紹婚事,司馬亮都直拒絕,每每道自己已有心上人,不愿將就禍害別的女子。
雖然外界猜測紛紛,但喜君知道,司馬亮是在等阿糜。這才有了這一問。
阿糜笑而不語。
第二年,司馬亮升調為寒州長史,得以回到寒州與阿糜團聚。
于此同時,馬蒙也收到了調任中州別駕的任命,壓了多年的功勛讓他一次連升三級,只是不能留在寒州常伴阿糜。
馬蒙特意推遲了上任的時間,等司馬亮赴任,他們背著阿糜聊了幾次,最后馬蒙安心的離開寒州。
陪伴阿糜的人,變成了司馬亮。
司馬亮和馬蒙約定便是,互不打擾,互不干涉,輪換著守護阿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