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縣廨中,盧凌風將自己查到的情況,都說了出來,極力請求皇甫壇抽調人手,查封云鼎仙階。
可皇甫壇卻只是一笑,并不說話。
縣丞宋商作為他的嘴替,說:“縣廨和仙階早有約定,不得隨意插手仙階內部事務。咱們云鼎可是靠著仙階交了大筆的賦稅,得了上面看重,如今眼看著要成為隴右最厲害的大縣了,您這說查封就查封,叫縣廨上下和云鼎百姓怎么辦吶!?”
盧凌風見不慣他這等為了一時的前程榮耀,罔顧人命的做法,怒火中燒:“你還敢說話!我上次問你趙雷的事,你說沒見過他,可實際上就是你促成了趙雷和上任縣令的合約,你為何撒謊騙我?!”
被揭穿了謊,宋商卻一臉正經的說,是趙雷拿到了經營權后跑路,此人就是個騙子,他也不過是面上抹不開所以不愿承認自己見過。三兩語,將自己的責任撇得一干二凈。
盧凌風眼見這兩個都不配合,決心自己點了人手去云鼎仙階,卻被皇甫壇厲聲喝住:“站住!沒有我的令文,我看你敢動云鼎仙階!”
“縣令,您明知道那些失蹤人口與云鼎仙階有關,為何要放縱……”
盧凌風不甘心的繼續爭辯,卻接到皇甫壇丟來的一道手令。
“自己看看吧,從長安傳來的!”
“太子親筆所書,里頭寫的明明白白。盧凌風,你之所以從大理寺少卿左遷到云鼎縣尉,正是因你居功自傲,膽大妄為!太子說了,你若能潛心錘煉還則罷了,若仍不改秉性……便可解你差事,發還京城,至于你身邊的那些蠱惑之輩,可就地正法!”
“哦?什么時候,太子竟有了隨意處決前朝廷命官和官員之女的權利,我怎么不知啊!?”
一道清冽的聲音從門口悠悠傳來,皇甫壇三人聞聲而望,日光朦朧,赤色大門外,一個高挑清麗的身影緩緩踱步上了臺階,姿態從容平穩,面容清冷明艷,叫人一眼驚艷。
“還是說,長安已經成了太子的一堂,連帶著各州縣也敢不遵法制規矩,越級做事了?!”
她說話時,臉上帶著些許譏綃冷意,一張口,語更是大膽到令人心驚膽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