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都被他這一腳震在原地,眼見姜山人還要撲上去打,蘇無名、盧凌風等趕忙上去拉架,櫻桃抱著劍,愣愣的站著,不知道應不應該趁機上去補一劍。
老板娘也跳出來斥罵眾人:“作死了!要是砸壞了店里的東西,你們得十倍賠我!”
姜山人被盧凌風拉住,看著地上哀嚎爬不起來的米陀,冷聲道:“我雖常年在山里修行,但也知道,我大唐強盛到萬國來朝,你一個小小的粟特人,能借著我大唐的東風,把生意做到長安,就該感恩戴德,還敢對著帝國女兒指指點點!下次再叫我聽見這話,便送你去見官!”
櫻桃收了劍附和道:“癩蛤蟆還想上天摘月亮,癡心妄想!”
喜君也怒瞪著眼睛,“就是就是!”
米陀本來還捂著大腿嚎,聽著聽著他就不敢吱聲了。
不管心底藏著多少想法,至少他一個生意人,還是分得清局勢的,在場的都是大唐人,沒有一個外邦,他要是敢嗆聲,這群人把他殺了就地掩埋,也不是不可能。
于是米陀抱著包袱,遠遠的縮到角落,沒一會兒出去了一趟,又鬧著要去祠堂住,女店主拗不過,只得放他去了。
而另一邊,見到姜山人的反應,蘇無名和盧凌風咬耳朵,“看來阿糜姑娘的猜測是對的。”
盧凌風點頭,這該死的、熟悉的氣場,跟他打賊盜的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好容易場面安靜了下來,老板娘見氣氛尷尬凝滯,笑著說要玩游戲,等她翻出吐羅刀子時,眾人面色都是一變。
……
樓下玩著刺激且危險的游戲,樓上卻一片安靜。
表面上,步陽三人要了熱水巾帕等物侍奉阿糜梳洗睡覺,但實際屋里沒一個準備休息的。
步陽從懷里掏出個白瓷瓶,道:“這是主人吩咐咱們取酒時拿回來的,主人是覺得這旅舍有問題?”
瓷瓶里裝的是阿糜調配的解毒丹,他們行走在外,危險四伏,阿糜總不能什么都從空間里掏,因此很多常備物品,就會放置在馬車的暗格里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