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沒別的熱鬧看,一股腦的擠進了屋內取暖。
畢竟是熟人,阿糜順勢和裴喜君幾人坐了一桌。
蘇無名率先開口:“在下先前與宋娘子在洛陽、長安見過。”
蘇無名是個體貼的人,他覺得旅館有異常,不好暴露官家人的身份,于是不提阿糜的官名,簡單以娘子相稱。
阿糜迅速領悟了這一點,開口時也故意不提他和盧凌風的名字。
“我知道你們,喜君這兩年往寒州遞的信里,十有八九都會提到諸位,我雖不曾結交,但也神交已久了。”
阿糜看向蘇無名身邊的紅衣服女子:“蘇先生和盧公子我都認識,方才也結識了費公,這位想必就是喜君提到的俠義無雙櫻桃姑娘了?”
櫻桃有些不自在的喝了口茶,點頭:“正是櫻桃。”
盧凌風被點了名,在蘇無名和喜君鼓勵的眼神下,舉著酒杯站起來,說:“抱歉,從前的事是我不對……”
“有什么可道歉的?三局兩勝,愿賭服輸,反正你還欠我三個條件沒還呢,我可一點虧都沒吃。”
阿糜招手叫他坐下,語氣漫不經心,但誰都聽得出她話里的戲謔和不在意。
能叫盧凌風這個大唐犟種低頭,可見他心里對當初截戰阿糜的事有多懊惱。只是沒想到,他好不容易低了回頭,就被阿糜一竿子打了回來,犟種青年努力維系的自尊心差點碎掉。
盧凌風僵了半天才坐下,卻發現蘇無名、櫻桃、費雞師都在偷摸著笑,他忙轉頭看喜君,心下一松,幸好喜君跟他們不一樣,還會悄悄捏他手安慰他。
喜君努力抿唇,不讓嘴角上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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