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糜玩房屋暖暖上癮,將宋父送回山后,她又跑回來,親自督建兩座宅子。
三進的院子是阿糜自家住的,她喜歡江南的建筑風格,清麗婉約,雖然與西北地區的風格不搭,但架不住她有錢且懂建筑。
另一套兩進的院子則是照著現代的民宿旅館建的,里頭一排排屋子,方便簡潔,若是有不熟悉的朋友或者得力的手下,就可以安排人住那里去。
城中不少店鋪都接了阿糜的單子,或是成套的窗簾桌布,或是成套的家具桌椅,亦或是各類擺件頑器,應有盡有。
如此忙活了近一個月,眼看著要收工,阿糜去鐵匠鋪要馬桶,誰知這家鐵匠手藝不行,做了大半個月卻不能用,阿糜有些失望。
鐵匠連聲道歉,又說:“城北有家木記鐵匠鋪,他家老板雖年輕些,但手藝不錯,娘子打的這些個器具,別的都好說,唯有這馬桶,間雜了機關構造,我們不行,他也許能打出來。”
阿糜叫他們把已經打好的其他物品送回宅子,又去了趟城北。
走到半道,她頓住腳步,回頭看了眼身后,輕蔑一笑。
鐵匠鋪里來往的大多是男子,木記所在的位置更是數個鐵匠鋪的聚集地,因此大多是男子出沒,阿糜一個年輕美貌的女郎出現在此,少不得引人注目些。
“我來找你們老板打個東西。”
小伙計不敢直視她,只訥訥的跑進內間喊人。
不一會兒,一個身著鐵匠短褐的男子走出來,他高大威猛,胸前半敞,露出古銅色的皮膚,汗水一道道的劃過胸肌,滿身荷爾蒙撲面而來。
店主沒想到來客是個秀麗女郎,一時尷尬不已,古銅色的皮膚顯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態,連忙抄起桌上的白布擦了擦汗
“冒犯娘子了。”老板拿起墻邊的外衫披上,轉身問:“在下鐵匠鋪東家木林郎,娘子要打什么?”
阿糜的目光從他健碩的胸肌上收回來,見他這么直爽,也不忸捏,將手里的圖紙遞給了他,又細細講解了馬桶的用處和結構組成。
木林郎聽得眼睛一亮,他已經能想象到用馬桶的各種好處了。
“娘子放心,最多十日,我定將此物打出來。”
“如此多謝了。”說著,阿糜留下了一塊十兩的銀鋌作為定金。
鹽鐵不管在哪個朝代都是重中之重,鐵器在唐代貴得離譜,這玩意的價格從來沒有掉下來過,在亂世里只會更貴。
因此阿糜要定三十個馬桶,少說要五十兩打底。
……
等阿糜出了這片鐵匠鋪環繞的地方,卻沒有立刻回家,而是往城南方向去,途徑一片巷道時,跟蹤她一路的人終于現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