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宴第二天,冰云手信約楚令儀見面,他遮住了臉,走進玉顏坊,青年一身白衣,頭戴帷帽,舉止不俗,微風吹起簾幕一角,露出清俊的半張臉,引得店里的大姑娘小媳婦心動不已。
楚令儀來時,被嚇了一跳,一樓挨挨擠擠的站滿了女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天店里搞活動呢。
“怎么這么多人?”
趙掌柜從人群中擠出來,哭笑不得的指了下二樓,小聲說:“都是為了小公子來的。”
楚令儀咂舌,不愧是鑒查院的門面擔當。
“趕緊把人都清了,免得有人誤闖二樓。”
楚令儀給了個眼神,趙掌柜立刻明了,“小姐放心。”
等她走進房間,冰云正襟危坐,頭上竟然還戴著帷帽……搞嘛呀?
“外頭人上不來,你不用一直戴著帽子,摘了吧。”
看著怪不習慣的。
冰云不動:“戴著吧,我嗓子有些不舒服,萬一生病傳染了你,不好。”
楚令儀瞅瞅他,覺得哪里怪怪的。
這嗓子不是挺好的嗎?
冰云對她探究的眼神視而不見,輕咳一聲,說:“昨日為何邀請我?”
天知道,他在看見兩位皇子和范閑熟稔的交談時,心里頭有多震驚。
自打范閑來了京都,坊間多少傳聞,都說他和二皇子不睦,連大皇子也不待見,誰知傳聞……竟都是假的!
震驚之后就是疑惑,那為何要邀請他呢?
冰云第一時間想到了他那四處主辦的爹,可他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范閑雖然沒有在鑒查院擔職,但他有提司腰牌,院長之下,他最大,連院長都明里暗里的站了范閑,哪兒還用得著拉攏若海?
輾轉反側了一夜,心中的疑惑解不開,冰云天沒亮就爬起來給楚令儀寫信。
他透過白色輕垂的簾幕,視線落到對面女孩子身上,靜靜等待回答。
楚令儀反而好奇他怎么會問這個問題。
“你不是我和范閑的朋友嗎?聚餐當然不能忘了你啊。”